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似自言自语的呢喃:“下界投胎,忘记了么?”
尔笙趁他分神,站起身,又往后退了些许,估摸着这人一时半会儿也抓不到自己,她对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极丑的鬼脸,然后转身便跑头也没回。
男子并未追去。他倚在树根下,目光追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叹了口气:“怎生投成这么一副脾性,实在是……过于神似。”
他摸了**口的伤,神色微动,重伤,让他失了所有的神力,不过总算是从那个地方逃出来了。
他看了看头顶的纷飞着落叶的巨树,又望了眼远处蔚蓝的天空。平静的黑眸中忍不住泛起几许激动的波光。
司命,外界天地当真一如你所说的那般美好。
同一片蔚蓝的天空之下,尔笙总算是奔出了村后的森林。路边村头刘家的两个孩子正在玩闹,她喘着粗气,喊道:“鼻涕刘兄弟!快给我过来!”
两个孩子小,平日在大人那里听的都是关于尔笙不好的话,自是不待见尔笙,哥哥弟弟互相望了一眼,扭头就跑。
“你们有没有瞅见蛇妖啊!喂!”尔笙气得跳脚:“这两个死鼻涕小孩儿!我又不打你们,跑个屁!”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脑袋道,“对!我也得快跑,离树林远些,省得蛇妖出来看见我,第一个把我吃了。”
然而她在自己那个破木屋的家里坐了一下午也没见有什么蛇妖从树林里出来。
村子一如既往的宁静。在林中看到的一切仿佛都是她产生的幻觉。
临近傍晚,夕阳西下,尔笙有些坐不住了。想到她在林中看到的那个极美的人,心里痒了又痒。
尔笙尚还记得在她很小的时候母亲便告诉过她,女子注定是要嫁人的,嫁一个好人以后一辈子才能过上好的生活。尔笙深以为然。
她觉得那个人比村里面所有男人加起来还要好看。应当也比村子里所有男人加起来都要好。如果这么一个人可以每天陪着她,如果她嫁给了这么一个人,如果她可以带着他满村的乱逛——
这应当是一件多么令人骄傲的事情啊!
尔笙眼眸亮了亮,继续深思道:她没有父母,没有嫁妆,村里的男人都不想要她。她的终身大事还是得靠自己死皮赖脸的去磨才行。现在正巧有个陌生男人撞枪口上了,这男人不了解村里的行情。她大可将他骗上一骗,彼时成了亲,有了孩子,他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尔笙越想越激动,正巧方才那人也看过她光溜溜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