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尔笙盯着他,不置可否。
“你不答应也没关系,左右你活着,我被困在这里不可挪动一分,你死了我也被困在这里,没什么区别。但与你而言却万万不同了,你活着便还能见着师父师姐,还可以仗剑天下,恣意行侠,还可以见到长渊……你想想,你们分别三年,这才重逢多久?你若就此去了,长渊想必定是伤心非常,更甚者,与你一同入了黄泉也说不定。”
随着影子极是诱惑的声音,他所说的人或事都变为极为生动的画面浮现在尔笙的脑海里。当她想到长渊握着一鳞剑孤零零的站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中,顿时浑身一寒,望着黑影迟疑道:“你当真只是在这一处活动?”
“血誓的约束对你我而言是一样的,你允我在此处活动,我便只能在此处活动。日后你活着我便不会死,所以从今往后,我必定护你安危。”他的声音中带着奇怪的笑意,雌雄难辨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莫名的害怕。
尔笙心中有无数疑问,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心房中,你想干嘛?然而这些问题都没来得及深究,随着空间慢慢开始细微的震动,影子轻声道:“心房快塌了,尔笙,你快死了。”
尔笙一咬牙,道:“放血,立誓。”
影子桀桀笑着,缠绕在尔笙脑海中在日后变作了挥散不去的梦魇。
长剑穿心而过,即便尔笙修过几年的仙,即便有长渊渡了神力要救她,对于尚未修得真身的人来说,受了这样的伤定是活不了了。长渊也这样以为。
在尔笙的呼吸断绝很久以后,在长渊开始盘算要将尔笙葬在何处时,被抱在怀中的人动了动,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长渊讶异了一瞬,脑海里闪过诈尸二字,随即又淡然了下去,他摸着尔笙的头发道:“别人诈尸定不如你诈得这般好看。尔笙果然与众不同。”尔笙挣扎着要坐起,长渊却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不让她动,“别乱跑,待会儿我挖了坑,若是找不着你了,该如何是好。”
他说得平静,尔笙却听得呆了,她痴痴的看了长渊一会儿,道:“长渊莫哭,尔笙不跑。”说着笨拙的伸手去抹长渊脸上的泪迹,“我就是诈尸也定围着你诈的。”
察觉到触碰自己脸颊的手指带着些许温度,长渊怔了怔,一手握住尔笙的手腕,感觉到她皮肤之下微弱的跳动,他望着尔笙,眼神都直了:“尔笙?”
“嗯。”
听得这声答应,长渊忽觉喉头一哽,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来:“你……揍了阎王,所以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