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殷叮嘱容无崖好好休息,带着织金出了房间。
小院内站着一个普通仆人,见到她立刻恭敬的垂眼行礼。
“王妃,奴才容由,是府上的前管家,特在此恭候您。”容由顿了顿,像是突然做了决定,朝她示好,“等会儿大夫人恐怕会因为庆管家一事而迁怒您,不过您身份尊贵,不必把她放在眼里。”
楚殷殷停下脚步,好整以暇的转过头,重新打量他。
她嘴角含笑,看起来温柔无害的模样,问题却直中靶心,“你是王爷的人?”
“奴才誓死效忠王爷。”容由毫不掩饰的表达忠心。
楚殷殷轻笑了声,“那我问你,大夫人和庆管家什么关系,又为何会迁怒我?”
大夫人名叫孙玲,是容无崖的嫡母,管家孙庆是她的亲弟弟。
孙庆这几年仗着有孙玲撑腰,在王府上为非作歹,无法无天。
而楚殷殷今天不仅抽打了他,还把他送去见官,孙玲绝不会善罢甘休。
“她急忙请王妃过去,一来是为了示威,二来是为了逼您把孙庆给捞出来。”
楚殷殷长长的叹了口气,“啊——你这么说,我突然期待的很呐!真想看看她打算对我用什么手段?对了,既然你说这个孙氏是嫡母并非生母,那王爷的生母呢?王爷病重的这几年,府上如此苛待王爷,她居然不闻不问?”
容由摇了摇头,“她兴许死了,兴许还在人世。”
这些关于容无崖的经历,楚殷殷略知一二。
她前世关于他的记忆并不多,因此对他家中亲眷等情况自然缺乏了解。
此生她已经决定要留在这王府,知道的事情,自然是越多越好。
她好奇不已,追着询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容由立刻颔首,“奴才也是后来才得知,王爷五岁那年,恰逢隆康十八年的大饥荒,容老爷为了省下口粮,把王爷和夫人赶出家,让他们在外面自生自灭。”
“什么!”楚殷殷震惊不已,气的直咬牙,“这是人做的事?那王爷还把他们留在府上?做出那种事的时候,他可根本没有考虑过要给王爷留活路啊!”
“王爷被封为异姓王发迹之后,没多久,他们就来认亲,胡搅蛮缠表明身份,要入住王府,
都被赶了出去,谁料他们并不死心,隔段时间就来闹,直到王爷患上重病,长年昏睡不醒,他们厚着脸皮硬是闯了进来。”
容由也恨不得跺脚,“奴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