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是趴在床边睡着的,脸上还有压出来的褶子,这会儿整张小脸完全变得惨白。
“王爷,你……你不认识我了?”她不确定的问。
裴笑沉没跟她说,解蛊有可能会失忆啊。
是不是她解蛊的过程中哪里出现了问题?
楚殷殷不敢确定,下意识要去抓容无崖的手。
她动作太快,容无崖没躲,被她抓到的时候,还下意识想要抗拒。
然而在触到那双红通通的眼睛,他又忍住了。
他靠坐在床上,闭上眼睛后,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才慢慢回笼。
楚殷殷探了一遍脉,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只好问他,“你真不记得我了?那你记得……”
“殷殷。”她几乎都快要哭了,看得他心也抽抽的疼,“我逗你的。”
“你!”楚殷殷是真的要被吓坏了,小手握成粉拳,一下下砸在他胸前,“容无崖!你太坏了!”
她剧烈的挣扎,可不管怎么闹,他都牢牢的抱着她不撒手,直到她筋疲力尽,他才亲吻她的额头。
“我的错。”他低声的哄着,“不该骗你。”
“你吓死我了!”她小声的道,“我还以为哪里出错了……你要是不记得我,我要恨死你了。”
“恨我可不行,只能爱我。”他强势霸道的说,“要是敢不爱我,信不信我床上弄死你。”
他说着将她压倒在床上,作势要吻过来,可楚殷殷担心他还有什么别的不适,频频阻拦他。
“先亲一口。”他把她放在身前的两只小手高举过头顶,在她鼻尖上咬了下,“亲一口哄哄殷殷。”
楚殷殷确定他真的没有失忆之后,才放下心来,这会儿吕日和汤治听到动静,先后赶了过来。
他们也关心容无崖的状况,几番询问,汤治不放心的自己亲自探脉,终于连连点头。
“就说你可以。老头儿我的徒弟哪能不行?”汤治莫名洋洋得意,“你可是我收的唯一的女娃娃徒弟,你要是没点出众之处,我老头子会认你这个徒弟?”
“师傅有眼光。”楚殷殷现在心情好,嘴巴自然甜,知道他想听什么,就顺着他的心意说。
汤治果然被哄得高高兴兴,难得主动殷勤的说要去煎药。
容无崖体内的蛊虫虽然被引了出来,可他长年喂食毒药,得继续服用相克的带有毒性的药以毒攻毒。
这是裴笑沉和吕日琢磨出来的,应当会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