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眼惺忪地睁着眼睛,头昏昏沉沉地像刚刚被闷棍打过。
“为什么会在这里?”
四周全然陌生,从窗外照来月光依稀可见这该是病房。
我只是感觉头脑里很混乱,完全想不起来在来到这儿以前是怎么回事。
一句话,走在前面。
死气沉沉的病房让我有种非常不平静的心情,特别是挂在窗户边的白窗帘在清风吹动下往东轻轻摇曳,像个身穿一袭白裙子的幽魂静静地立在床边。
准备站起来时,却发现自己身体像变了块石头,完全不能动。
不仅是身体而且连舌头都觉得僵硬,喉头则像堵成一团的棉花,不能发出丝毫的声响。
是不是鬼压床?
咯吱啊!咯吱啊!
安静的房间里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响声,听来像有个人正在使劲地用指甲刮地。
我眼珠转了转,依稀看见脚下漆黑像活物在蠕动!
什么玩意儿!
蠕动着黑暗爬到我床上,沿着腿,爬到我身上,这就是男人!
尽管看不清楚它的模样,但依稀能辨认出它是个人形,行动迟缓僵硬,浑身透着子阴的寒气,使人觉得冰凉刺骨,从它身上也闻得到腐肉般的恶臭。
这个人,完全像从太平间爬出死尸!
好一个鬼压床!
他爬上来和我对着干。
这时,枕边忽然传来一阵手机闹铃声,手机屏幕顿时一亮,在那灯光下,我才看清他是什么。
拥有和我一样的面孔,完全一样的面容,就连我从小吵架、双眉间的一块疤痕,也是我从他脸上一样的地方看出来的。
它的脸很苍白,白皙得像张纸片,和苍白的肌肤相对应,它肌肤下的血管也很清楚,一条条像黑色蛛网一样布满了脸庞。
与他的面对面给了我自己在照一面诡异的镜子。
耳边手机闹铃此起彼伏,这段时间里,铃声听上去完全像野鬼哀嚎般刺耳。
忽然,那个人大笑起来,这是一个让人头皮发麻的微笑,仿佛下一秒要把我吃下去一样。
他坐正身子,骑向我,手拿一把鲜艳的手术刀猛地朝我双眼刺去。
可恶的!
望着那把刺落的手术刀,心被吓出喉咙,唇颤齿轻,但发不出丝毫呼救声。
怎么办呢?
紧急时刻,我赶紧把僵直的舌头塞到那颗颤着的牙中间,飞快地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