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
砸到自己的手,却觉得自己像砸到一堵冰墙上,一整拳就像要冻裂。
不过和我比起来,手直接就碎了!
破碎的掌心不流一滴血,整只手化成冰块掉到地上,拳头还没停稳,全身拧起腰杆用力,从位子上爬起来,拳头直往那个怪人脸上打。
咔嚓啊!
我无法分辨那到底是骨头断了还是头骨碎了,亦或是头骨碎了夹着两种声音?
一句话让我觉得手好痛,右手完全变了型。
而且那个怪人脑袋里还凹进一大片。
他退后两步,衣服里冒出缕缕如水蒸气般的白雾,一会儿工夫,只有几件衣服掉在地上。
怪人化白雾于半空中凝结成团,又继续缩小、缩小。
我望着这个忽然不再缩进白雾的球,心里有种不踏实的滋味,下意识地用手挡着脑袋。
砰的一声!
那个白雾只球忽然炸开了,带来了阵阵热浪,那种热的气温虽不能与灼热的火焰相提并论,但却又像沸腾的开水一班班,让我觉得脸、手都有了疼痛感,而且比这种并没有要命的气温,更加危险的是爆炸所形成的气流。
面对这股强大的气流,我们的车像狂风前面的火柴盒,高高卷起来,滚到半空中。
头像被挖掘机碾得那样疼痛,耳畔依然回荡着尖叫声和轿车沉重坠地时发出的巨大声响。
那时的我真的认为我会死。
尽管睁不开重得像吊着秤砣的眼皮,但它还是可以呼吸的,这起码证明它是活的。
空气中充满了中药香。
对这滋味我已经不陌生了,记忆中爷爷在人生中最后那段时间天天喝自己抓来的各色中药,搞得老宅也有了浓浓的中药味。
我觉得有只手托着我的后背把我扶住,唇上摸着什么,只有当那个苦液体灌进嘴里时,才会反映出有人给我吃药。
那药味极苦,触舌,觉得全舌发麻,肚子里有一股酸水涌出来,正当我觉得快要呕吐时。
喂药者猛烈地给我后背两个耳光。
喉头无意识地沉落。
咕咚咕咚的。
这药全灌在我口里。
“咳咳!”
我吐舌咳嗽,两眼睁得大大的。
那口药灌在胃里,才感觉胃里像放了泡腾片可乐,胃液源源不断地往上冒。
我把床扶起来,弯下腰,张嘴就想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