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详,安详得简直就像生前那个满怀愤恨眼神的自己,就像两个男人。
程天晴忽然放声大哭,不像什么邪道想害死我们,倒像个无奈的小孩,“全是我不好,全因为我生病了爸爸妈妈才会把你卖给我,我很清楚,但当时我没跟你说,抱歉、抱歉、抱歉!
般若把手搭在程天晴面上,拇指抹了抹程天晴满脸的泪:“原来我恨你,我恨一切我出卖过的男人,正是因为这样才会遇见你!”
眼睛里还透着宠溺的表情,口气里还像温和的妹妹和哥哥说话时的口气,但一只手的手指甲已经锋利得像野兽的魔爪,刺入程天晴耳后,鲜血从指缝中流淌出来,甚至还能听见程天晴头骨破碎的声音。
“哥哥,咱们家应该团圆吧!”
沉稳的嗓音却说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随般若话音降落,程天晴亦倒地,黑雾墙、活尸、血月皆荡然无存。
程天晴肌肤下发出一阵咔嚓咔嚓声,肌肤干得肉眼可见,就像有物在吞食着自己血肉骨骼。
般若静静地望着不久化为空皮囊的程晴,又望着我:“我也讨厌你!”
扔下这个词,般若就会消失,完全消失,和我胸口上的寄生体也会消失。
张三横灰着脸走上前来,看着程天晴遗体嘀咕道:“真像活人一般不率真,分明打死程天晴就是为亲兄弟好呀!毕竟恶道请完神,却受尽万鬼噬魂之苦,都说魂飞魄散没有××回来。不过打死也得让那几个小鬼吃光血肉才行。”
“张三横说。我瞥了张三横一眼:“刚才那个般若真的仅仅是怨灵吗?”
般若的怨灵最终被化解了,尽管它采取了一种完全超出我们意料的方式。
有时也能感觉到般若的眼神,但是张三横笃定地表示,自己身上已无法再感觉到怨气存在了,只能把这看作自己的幻觉。
总而言之,所有的烦恼似乎都已迎刃而解。
说它貌似,就是因为烦恼这类事情,常常被人们认为已经化解后,反而拖家带口地把更多烦恼送上。
看完手里的信,有种再次陷入困境找到自己的心情。
近代以来,信件这类物品几乎已全部淘汰,即使在普通乡村,也没有人会利用信件这类物品进行信息传递。
早晨我拿着邮递员寄来的那封匿名信时,一股浓浓的不安就涌上来了,心里有个很强的想法,要我把信交给**桶,不要拆开。
可我仍然把信拆开,把信封里叠好的信纸拆开,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