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背后是郑诗涵,是那吵杂声把她和周明涛惊醒。
看见身边这面墙的男人,两人倒吸一口气。
忽的!
像狂风呼啸而过,大片大片黄沙在那面墙向我们迎面扑去,蔽天蔽日,完全像沙漠里的沙尘暴,我想让我们继续退后。
“满屋都走了。郑诗涵连忙叫道。
这幢楼尽管大部分坍塌了,但仍有数间未损坏的屋子。
不过,此时可以退回那个房间吗?
这些黄沙似乎没完没了,即使我们退回到某一间屋子这个沙暴就不会停止,最终的后果就是整间屋子的门和窗户全被黄沙挡住,而我们却没办法走出去,只能在那间小屋里等待死亡。
退不下去了!
“周明涛!你好好守护郑诗涵吧!”
我大叫一声,抡起拳头往胸前打去。
力量随血流得遍体鳞伤,我迎着那场狂风沙暴向前一跃,必须把那座土墙破坏掉,否则我们能够等待的只能是死。
离土墙越近,这些砂砾砸得脸越疼,砂砾像一把把锐利的刀,割破了皮肤,浑身发出痛来,走到哪座土墙上,衣服也是一抔一抔。
我伸出手向眼前的土墙推了推,想把它推倒。
但每次我把土墙推倒时,转眼又有很多泥土把那个缝隙填满了。
地面上的沙子早已埋在我大腿上,再也找不出办法来摧毁这座土墙。我、没有、应该说我们离活埋并没有太远。
究竟应该怎么做呢?!
我停止毫无意义地推墙,眯着眼望着前面的土墙,试图找到破坏它的办法。
像以前泥土化的人脸,那土墙上布满血纹。
我伸出手去摸那条血纹,觉得指尖有点粘,像摸到真血浆。
这个血浆该是重点!
或许正是那个血肉巨人破坏这些房屋时,鲜血滴在地面上,才造成这块泥土异变。
果真如此,一切都会变得简单!
我咬了咬食指指尖,以前在张三横家苦看的那几本古籍里的东西我都没忘了,碰巧想起了一种破血咒的办法。
所谓血咒就是用人血立的咒,虽与这个泥墙不一样,但终究是血造成的改变,那么破血咒之法,或许能有帮助。
抱定死马当活马医之心,我把咬得死死的指尖点缀着眼前的土墙,口中毫不娴熟地念出古籍中记载的一句不知其名的咒语:“兵斗解而离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