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割断骨骼,何况喉咙松软,只可惜对方异常动作反而令我心烦,刀刃上没有发出撕扯皮肉之感更是令我吃惊。
我看着手里的刀,才知道这把短刀的刃竟变成铁水。
下意识地放开刀柄,我急忙退了回去,只觉得背后忽然有一堵墙,挡在身后。
眼前的身影一道踏步向**近,颈部收紧却被那双独眼抓着脖子拎着。
人影的手力大得让人觉得像把铁钳,只听得我脖颈上的骨头咯吱咯吱地响着,就像快要断了的脆弱的树枝。
他把我拉得很近,似乎想让我看他的模样一般。这么近的距离下,我确实看得很清楚
那张平展的脸只剩下一个大大的、令人吃惊的眼珠,在垂直的瞳孔里映出了我的脸。
面色惨白,眼神里透着浓浓的惊恐,就像缺氧的鱼儿,红艳艳的血和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脸上有两道看上去狰狞的血痕。
要死了!
我使劲地奋斗。
如此下去,必死无疑。
死亡的恐惧传遍了我的心,但无论我如何扑向它,也无法摆脱彼此。
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有什么可怕的气味呢?记住这气味吧!害怕,就要死了!”
这声音又低又嘶哑,令人毛骨悚然。
我一听就打了个激灵,那个独眼怪人不见了,脖子上憋闷的滋味全没有了。
笼罩着周围的黑暗逐渐消退了,而我还伫立在那块石碑前,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幻觉、噩梦。
“楚瑜?!”郑诗涵伸着手朝我面前一挥:“你发呆干什么?”
“没关系。”我望着眼前的石碑才发现乌鸦刻头的眼珠不见了:“眼珠呢?”
“什么眼珠啊?你从刚开始怪怪的。会不会有错觉?”
“没眼珠吗,这暗格..."。说着说着,却发现那个乌鸦雕刻出来的脑袋里,一点也没有敞开着的暗格。
“什么暗格呢?”
“没有什么?”我摇摇头看着郑诗涵:“可能是有幻觉吧!”
在我视线的触及下,我看到郑诗涵打了个冷战,满额虚汗。
“你这是怎么啦?我赶紧问道。
“左眼..."。
“左眼出了什么事?”
“左眼瞳孔,成竖起来,多可怕!”
竖起的瞳孔?
郑诗涵这句话使我联想到刚刚见到的眼珠,这不就是幻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