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灵站在病床前,模样像七、八十岁高龄,穿一件纸马褂,满脸皱褶白得像摸到面粉,只剩下唇红齿白像染到鲜血,颜色清晰脸显得很吓人。
望着它们,我真想推托一下,我就不打了,可身子一下子就失控地坐出了床。
本来动一动就要痛得死去活来的脊椎此时也全然不觉得痛楚,根本像受伤的骨骼彻底康复。
不是,与其说复原,不如说现在我更像个提线木偶。身子机械地走到那桌坐着,三个怨灵还各自坐着方桌边上的其他三把椅子。
坐在对面的怨灵把手边一叠东西扔在我身边:“你们陪你去玩吧!有你们给你们的资本!”
那怨灵口气慈祥,但我直抵冷颤。
因为自己丢掉的那个所谓资本,就是十几张人脸,那个人脸上有血迹,看上去就像刚刚被剥掉了。
看着这个那个的“本钱”,才感到背脊凉飕飕的,巴不得马上拔腿就从这个病房里跑出来。
但腿这时就像生了根似的,完全不能移动。
怨灵动手摸着牌,来我时,就算内心无比不想和她们打这个麻将,也早已坐着,只有硬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