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习武的,力气大,干起活来,手脚麻利。
等到人上的差不多了,他们一块地已经快翻好了。
“秋丫头就是能干。”旁边的大婶长得慈眉善目,平日里也对她们俩照顾有加。
孟秋第一次真心笑了笑,眉眼微弯∶“我这边干完,就去帮您。”
“那敢情好。”刘大婶笑声爽朗。
刘大婶和娘生前关系就好,娘去世了以后,她还经常来家里送吃的。ωωw.
这份恩情,孟秋不会忘。
这也是顾长林第一次从孟秋眼底看出笑意。
和平日里八风不动的她不同,这时的孟秋多了一丝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她的心思太重。
顾长林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只是有时能从她眼底看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壮。
孟秋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微微转头。
四目相对,顾长林温和一笑。
孟秋此时觉得,他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疤,逆着光,好像都不见了。
收敛起笑意,孟秋低下头锄地∶“愣着干嘛,赶紧干活。”
中午两人没有吃饭,一人一个馒头,就着拿的茶水,一口一口的塞。
“哎呦,这俩人怎么就吃这?”
刘大婶心疼孟秋,从碗里拨了一半菜放到他们跟前儿,“赶紧吃。”
“我说刘姐,你干嘛对她这么好。”
西凤扭着腰从东头走过来,两根手指头中间捏着糖油饼,声音怪异∶“人家有自个儿的男人护着,日子差不了。”
孟秋认得她,张家媳妇的闺中密友,俩人蛇鼠一窝,干了不少缺德事儿。
刘婶沉下脸色∶“西凤!”
“我说的不对吗?”
西凤嫌弃的看了眼埋头苦吃的顾长林,觉得手里的油饼都不香了,讥讽道∶“不过——你们俩还是挺登对儿的。”
丑人就该配丑人。
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孟秋咬了一大口馍,又仰头灌了几口水,听着西凤的话头都没抬∶“你没去看过老张家的?”
西凤微愣∶“什么?”
“现在能下地走了吗?”
“你!”
顾长林在一边听着,轻笑两声。
孟秋说话还真是一针见血,专戳人肺管子。
“丑八怪!笑什么笑!”
西凤说不过一个小丫头,恼羞成怒,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