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响了偏房的门。
唐奕还没醒,里面只有顾长林一个人开口让她进去。
“怎么不点蜡烛?”燕子家里的偏房听说前些年烧过一次,墙面都是黑的,地方又不好,白天不点蜡烛,甚至看不清楚人脸。
顾长林坐在凳子上闭目养神,听到孟秋的声音也没睁眼∶“又不干活,点什么蜡烛?省点钱吧。”
闻言,孟秋挑了挑眉,却没搭话。
“蹬——”
白玉瓶和桌子相触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这是什么?”
“之前唐奕那里给的药,对他的箭伤好。”孟秋收回手,下巴朝着唐奕的方向驽了驽∶“给他抹上吧。”
交代完以后,她也不在这里多待,转身去了正屋。
顾长林将清亮的瓶身握在手里,眼神盯着孟秋离开的方向,嘴角向下压了压。
黝黑的眼神被他很好的隐匿在暗中,无人知晓。
……
许艾在外头洗了一下午的衣服,直到太阳落山,她才摸了摸酸疼的肩膀,一脚踢开身边的衣服∶“什么东西啊,都来欺负我一个人!看我以后怎么对付你们!”
“一群**,乡巴佬。一辈子活该没出息…”
说是洗了一下午的衣服,实际上一半的时间,许艾都在骂人。
一会儿骂燕子,一会儿骂孟秋,一会儿又冲着偏房骂顾长林,一句一句,一刻不带停的。
正屋的门一直关着。燕子和孟秋倒是没怎么听见,可是哭了偏房的顾长林,一下午都在听着许艾的声音。
“你!过来!”
正骂着,许艾一眼就撇见另一边刚出门的顾长林,她冲着人勾勾手指∶“我去休息一会儿,你好好给我洗衣服。”
顾长林看着一盆只洗了两三件的衣服,皱了皱眉。
一下午下来。她听着忙的不行,原来就洗了这么多衣服?
那剩下的准备给谁?孟秋?
“家里没水了,我得去挑水。”顾长林没接话。而是麻利的走到另一边。一把拿起来扁担和水桶,不顾身后的许艾大喊大叫的出了门。
许艾看着顾长林如今越来越不听话了,心里一阵烦躁。
“啊——”一想到以后家里没有她立足的地方,许艾就气的一把扔了拍衣服的木棍,随即站起来,一脚踢开方凳,气鼓鼓的左右看了看,随后一掌推开偏房的门。
里面很黑,她一时间觉得自己瞎了一般,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