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地面上,看着外头洒进来的月光。
柳小柔不敢睡,她想起之前收到的来自美国的明信片,她有好多话想和向柏凯说,可一直没有机会。
她从书包里拿出纸和笔,趴在地面上,借着卷帘门外的光亮,认认真真的写起了日记。
她想把最近的一些遭遇和趣事,写给邮寄明信片的人听,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向柏凯,反正是邮寄去美国的信,就当是发泄的出口也好。
等她写完两页纸,她忽然听到卷帘门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警惕的朝着外面喊了过去,“谁!”
柳小柔看不见的是,店铺门外的卷帘门旁,向阳依旧一身灰色运动帽衫,坐靠在墙壁下,他冲着卷帘门下的缝隙,幽幽说道,“我。”
铺子里的柳小柔愣了愣,当即反应过来,“向阳?你怎么来了?都这么晚了,你不回家睡觉的吗?”
门外,向阳声音清冷,“吃了你的馒头,就要好人做到底,谁知道那些讨债的人,会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
门口,向阳双手交叉在胸前,靠着墙壁闭了眼,“我今晚就睡这了,你休息吧,我盯梢。”
听闻此话,柳小柔心里一阵温暖,她起身跑进隔间,拿起柜子上的小毯子,又跑到门口。
她伸手把摊子从门下的缝隙递了出去,她纤细的手指抓着毯子一角,冲着向阳的方向颠了两下,“盖上,冷。”
向阳侧头看了眼毯子,顺手接过,他倒是毫不客气,张口便来,“有个枕头会更好。”
柳小柔笑着跑回隔间,又掏了个枕头出来,递给向阳。
向阳还没见过这么好说话的女孩,说她单纯倒也单纯,说她腹黑倒也真是古灵精怪。
两人就这样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
柳小柔索性在门里打起了地铺,月光下,他们俩就这样头对头的躺在地面上,卷帘门的高度刚刚好,柳小柔只要侧过身,就能看到门外的向阳。
这一晚,柳小柔把向阳当成了自己“**桶”,她说了好多最近让她不开心的事,也说了好多让她开心的事。
她憋闷了太久,自从向柏凯离开,她便失去了倾诉的对象,她急需一个情绪的出口。
她隐隐听到外面向阳平稳的呼吸声,那声音起伏有规律,应是已经睡着了。
柳小柔说得更欢了,天南地北,从她出生到被拐卖,再到现在为了十万块而犯愁。除了不能说出口的秘密,那些细碎的生活经历,她一吐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