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进入了北凉军营,只是随意的扫视了几眼就让他很是惊愕。
虽然是半夜,但是北凉巡防士卒个个目光凛冽,毫无懈怠之色,军营布局整齐有序,可防备各方来犯的敌军。鹿角拒马层层叠叠,哪怕遭遇偷袭也能最快速度反应过来。
走了一长段路之后,王守仁就看到了前方那顶灯火通明的大帐,深呼吸一口气后便独自一人徐徐迈入军帐。
一进入帐内,几道身披铠甲的威武人影就出现在了王守仁的视野里,为首的是一袭白甲的褚玉成,王守仁心中暗道:此人怕就是传言中的北凉白衣鬼才。
左右两侧的几名武将正脸色冷漠的看着自己,眼珠子一动不动,仿佛有一股杀意在大帐中缓缓浮现。
王守仁浑然不惧,轻声道:“辽东王守仁,见过北凉诸位将军。”
褚玉成一言不发,只是上下的打量着这位约莫三十几岁,长相颇为硬朗的红头军将领,与一般见过的臃肿怯弱的红头兵将领不同,王守仁的身上带着一股锐气。
一旁的虎豹骑主帅燕宏毅颇具气势的缓缓开口:“辽东王守仁,既来请降,见到北凉道都护使为何不跪?”
王守仁面不改色:“谈不上请降,我要救大哥,杀金狗。你们要破龙函,入檀州。合作而已。至于跪不跪,和我们所谋之事并无关系。”
褚玉成嘴角微翘,笑而不语。
“身为辽东人士,杀金狗是本份,你却叛国投敌,还有没有一点血性?”左丘紧盯着王守仁开口道。
听到熟悉的辽东口音,王守仁朝着左丘拱了拱手:“将军所言不虚,在下无可辩驳。过去走过的路我已无法改变,但往后的日子,我不想再这么活下去了。”
“你可知道我北凉在顺州所筑京观?”厉拔天似是有意无意的摸了摸腰中北凉刀的刀柄,语气中满是威胁:“独自一人来此,就不怕把命丢在这里吗?”
话音刚落,厉拔天就眼一寒,直勾勾的射出一道满是杀意的目光。
“哈哈哈。”王守仁大笑一声:“在龙函关内迟早也是一死,在北凉军营也是一死。既然都是一死,我王守仁有什么好怕的?”
还不待北凉将领再度开口,王守仁脸色一沉,咬牙切齿的说道:“死何惧哉?我只想能死的像个辽东汉子!”
此话一出,先前出言刁难王守仁的几人互相古怪的看了一眼,然后都把身子缩进了椅子里,不再开口。
帐内的气氛很是诡异,似乎第一次见面的气氛很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