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要是咱们也弄盏煤气灯,让晚上也如白天一样明亮,该有多好!”
雲娘不知道的是,煤气灯要加煤气,煤气要用煤提炼,提炼煤要使用高温炉、高压瓶。一个小小的煤气灯,实则需要一整条工业产业链。这才是华夏最紧缺的。
吴捷不愿让她丧气,说道:“咱们早晚也会有的。待咱们坐稳了天下,也要用上煤气灯。”
雲娘“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吴捷这才问她:“康可铨要去孔庙劝老先生,你为何要阻拦?”
雲娘放下书本,说:“奴家听说天王禁绝儒家,攻下城池便要捣毁孔庙,焚烧四书五经。康可铨去孔庙劝老先生,岂不明摆着与天王作对?
“他自己作死不当紧,可他是相公的部将,别人一定认为这是相公指使的。假如事情传出去,让天王知道了,岂不让天王误解?”
这一层道理,吴捷自然也明白,可他另有苦衷。他说:“雲娘有所不知,我进入汉口以后,严格约束部下,不扰民,不害民,积累下不错的口碑。唯独针对儒家,令我颇感头疼。天王极端反对儒家,引起读书人激烈反对。
“我认为儒家有好也有坏,不该这样毁孔庙、焚四书五经,不该惹怒知识分子。康可铨出身于儒生,自然懂得这层道理,也对老先生有感情。他想劝老先生不要绝食,我又何尝不想呢?”
雲娘想了想,说:“奴家身为女子,深感这儒家虽能笼络读书人,却有相当多的恶处。不是奴家不敬相公,这儒家要求女子奴从丈夫,媳妇奴从婆婆,这是什么道理?
“看了《海国图志》,奴家才知道,外国都是男女平等,女子可像男子一样工作、当官,甚至还能当国王。奴家心想,华夏落后于列强,这儒家便是一大罪因。若要振兴华夏,非罢黜儒家不可。
“假如相公不愿康可铨进孔庙,不如派人在孔庙大门上贴上封条,就说是等天王派人发落。这样,相公也能顾全康可铨的面子,也不会让汉口士子说咱闲话。至于那个老腐儒,就任他自生自灭罢!”
一番话,让吴捷心悦诚服。之前他多少有些嫌弃雲**出身,只把她当作侍妾。见识过雲**肤白貌美、聪明伶俐后,吴捷可太喜欢她了。这样的好女子,娶也正妻也不为过呀!
他不动声色,说道:“康可铨的事,就按你说的办。刚才你说儒家误了华夏,可华夏不用儒家,该用什么学说?”
雲娘想了片刻,说:“历代王朝虽然尊崇儒家,实则使用法家,这就是所谓的儒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