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既要去西边镇守城池,则应占据沿江要地,以得水利之便。长江上游,武昌、九江、湖口、安庆、芜湖都很重要,值得相公镇守。安庆、芜湖离天京太近,不方便相公大展拳脚。
“武昌又太远,至今还在清妖手里,将成为西征战场前沿。依奴家看,相公不如守九江、湖口,不远不近。两地地处皖、赣、湘、鄂四省交界处,是东南诸省的腰肋。
“如今守九江、湖口的分别是林启荣、黄文金,虽是东殿大将,才能功劳远不及相公。相公既能治好东王的眼疾,东王又要说分发咱们嫁妆,咱们就能求他派相公守九江。”
吴捷趁机说道:“娘子是东殿簿书,掌管东王府机要。只要娘子向东王美言两句,我去九江也就成了。”
说完这话,吴捷也感到有些羞愧。不过,为了九江,为了复兴会大业,这软饭,他是吃定了,还要把软饭吃成硬饭!
傅善祥黯然神伤,说:
“相公,东王居功自傲,不知收敛,把天王也得罪了,日后恐怕也难得善终。**妾与东殿官员不和,吸食黄烟,也是故意为之,以明哲保身,从东王府抽身出来,以免引火上身。
“东王已经免去**妾的簿书之职,又把**妾嫁给了相公,一定不会再让我参与机要事务。**妾有心辅佐相公,想继续担任簿书也不能了。”
吴捷未免有些失望,转念一想,又有些羞愧:大丈夫光明磊落,岂能靠女人向杨秀清摇尾乞怜?他说:
“东王飞扬跋扈,你不贪恋权位,宁可自污而脱身,做得很对,也很聪明。”
傅善祥向吴捷说了心里话,心里好受了许多,她说:
“相公,**妾无日不想离开这紫环坞,无日不想离开天京。如今有了相公,咱们在紫环坞做了夫妻,**妾不胜感激,今后只愿为相公做牛做马……”
看来,傅善祥对自己是真心的,吴捷心也软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把复兴会的事告诉她,吸收她为新会员。可他还是忍住,准备过些天再视情告诉她。
他吻住傅善祥,把她紧紧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