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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这个字说出来太容易不过了,状元郎难道不敬我们严大人一杯酒表示一下谢意吗?”
在朱平安话音刚落,这一桌上坐于严世蕃下首位置的罗龙文就挑眉笑看朱平安,阴声问道。
“罗大人所言极是。”
朱平安点头笑了笑,然后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离开桌子,双手端着酒杯来到了严世蕃跟前,双手向严世蕃敬酒道:“平安自入京以来,多番受严大人照顾,平安感激在心,今日借此机会特向严大人表示感谢。”
“子厚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严世蕃笑着摇了摇头,伸出满是油腻的手在朱平安肩上拍了两下。
顷刻间,朱平安崭新的状元冠服上便留下了两个油乎乎的手印,在阳光下还反光呢。
对此,朱平安仿佛眼瞎了一样,视若无睹,脸上的感激之情丝毫不变。
“严大人举手之劳,却送平安上青云,平安如何敢忘,多谢严大人。”
朱平安说着双手举杯敬酒,表面上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感激之情看上去很是真诚,至于内心则是默默的问候了下严大人的女性亲眷。
朱平安的识趣,让严世蕃很是满意,油乎乎的爪子再次在朱平安肩上拍了两下,便用油乎乎的胖手抓起一个酒杯,旁边的罗龙文殷勤的给严世蕃满上了酒。
严世蕃单手随意的端起酒杯,遥遥向着朱平安晃了下杯子便一饮而尽;朱平安双手持酒杯在严世蕃酒杯下的方向敬了下,便双手端起酒杯也是一饮而尽。
敬过酒后,朱平安便带着四个油乎乎的手印返回了自己的位置,脸上憨笑如初,波澜不惊。
旁边的罗龙文见状暗道一声可惜,他本来是想看朱平安在被油垢了状元冠服后的不满表情,然后趁机发难的,没想到朱平安竟然眼瞎了一样视若无睹。
不过,东边不亮西边亮,罗龙文显然做好了两手准备,见从这里找不到发难的机会,便从另一个突破口向朱平安发难。
“说起状元楼,当日在状元楼为状元郎壮行时,我与尚大人也在,当时还向状元郎说了些不成熟的经验。状元缘何厚此薄彼,只向我们严大人敬酒,却不与我和尚大人喝一杯呢?”罗龙文坐在那,像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样,看着朱平安阴阴问道。
呃
这才是罗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