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班头央求道,“我的安少爷啊,什么时候您还在乎这些虚名。”
“当下活着才是关键,您要是也死了,燕大人的冤屈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燕司安没有说话,实则心头涌动,在寻求破局的方法。
片刻,道,“麻烦您再去找我的老师,就说徒儿不孝,无法在听从老师教诲了。”
“顺便代我谢过老师这段时间的帮衬。”
“有时间的话明天再来一趟,帮我去给另外一个人送个信。”
洪班头有些无奈,道,“你怎么就不听劝呢,罢了,我洪三豁出去了,在帮你这一次。”
“如果燕家真的走不出这一劫,我给诸位立下牌位,终日祭奠。”
燕司安退后两步,一躬到底,恭敬道,“谢过洪班头。”
“此事甚大,或许之后会影响班头前途,司安先行道歉。”
洪三无奈道,“我也知道你不想牵连我,但是我是心甘情愿的啊,若此生恩情无以为报,来世再见吧。”
说完,双手抱拳,眼神复杂。
但是态度坚定,转身走了出去。
等人走的远了,燕司安才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眼泪哗啦就留了下来。
万万没想到,事情终究还是到了最糟糕的时候,那些**竟然……
哪怕泪流满面也没敢发出声音,生怕惊醒母亲和妹妹。
但是在燕司安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柳月杉的眼角已经划过了一滴泪痕。
眼眸轻动,明显是已经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可惜母子二人,谁都没有互相打扰。
唯有燕司然,这些天心力憔悴,睡得很死。
天亮,一切照旧,没人暴露心中的秘密。
直到下午,洪班头从外边赶回来,已经去给魏宗成递了话。
魏宗成虽然收了好处,但是还不知道施哲几人打算怎么处理燕家几人。
洪班头也不方便说,只是传了话便赶了回来。
燕司安谢过之后,又拿出一封信来。
小声叮嘱,一个字都没有拉下。
直到目送洪班头走后,燕司安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父亲已死,他需要的是保证母亲和妹妹的性命。
之所以和魏宗成告别,是因为魏宗成到底上了年纪,对于曾经的师徒之情还有些挂念。
虽然燕司安还不知道魏宗成已经妥协,但是只要还有这师徒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