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其中有几个小小的理念,王守哲并不赞同。但也并不妨碍王守哲对这个未来小舅子的感官很不错,柳氏在家教方面做得非常不错,不是刘氏赵氏那种家族能比的。
在柳远睿的心中,却更是吃惊。以前他也与王守哲打过交道,那时候的他性格内敛,不善言谈,唯有修炼一道上能让他折服。
也是由此,柳远睿内心深处对这门亲事还是略有不满的。总觉得以王守哲表现出来的能力与才学,连他都比不过,怎么配得上他姐姐柳若蓝?
只是这门亲事,是老祖宗定下来的,他柳远睿身为小辈,即便心中再不满意,也毫无话语权。
却不想,这才一两年没见,这未来的姐夫竟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言谈举止成熟稳健,眉宇神态淡定自若中,仿佛透着强大的自信。
谈到一些时局话题时,更是思维敏捷,逻辑清晰,往往三言两语便能剖出本质,直抵真相要害。连他听着,都有种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的感觉。
“守哲兄的见识,让远睿佩服佩服。只是刚才说到的,关于粮价不能开放的论调,远睿有些不服。”柳远睿侃侃而谈道,“从此番虫灾中,便已经能看出此国策的弊端。商人们无利可图,如何会拼命从远处运送粮食过来贩卖?依我看,此灾一半看似天灾,实际要紫府学宫负责,一半是该国策的错误。我相信未来不久,粮价国策极有可能发生变动。”
“粮价国策变动有可能性,但是即便变动,也只会进行微调。”王守哲摇头说道,“远睿你只看到放开粮价后的优势,例如在灾年时候可以迅速调集到粮食平息灾情,却忽略掉了人性之贪婪。一旦全面放开粮价涨跌,必然会有大鳄杀入场内,垄断粮产,操控粮价之涨跌。届时,你我这等小世家,以及无数自耕农,还有其它千千万万的平民,都会被那些大鳄玩弄在股掌之间,生死都由不得自己。”
“天灾并非年年都有,但是人祸,却是每时每刻都能发生。”王守哲的表情凝重至极,“看待时政国策,不能光看某些弊端。更况且,哪怕是灾年放开粮价,也是极大的灾祸。贪婪的商人就会肆无忌惮,刮干净平民口袋里最后一个角子,甚至乎,会想办法逼迫他们卖田卖产,卖儿卖女。”
“这……”柳远睿似有不信,但却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便转移话题,“守哲兄,前面那一片水域,便是珠薇湖吧?我还是首次来平安镇,守哲兄一定要带我去游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