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强上半筹。”
“郡守喜欢的话,就分您二钱。”王守哲慢悠悠地品着茶。
“一言为定。”太史安康眼睛一亮,但是转而又叹息着说道,“守哲啊,燕氏真的没有机会了吗?你若不肯插手此事,陇左郡其他世家估计谁都不愿意沾手。而燕氏也没那胆子跑外郡去寻求援军,否则会惹众怒,结果更难讨得好处。”
“郡守大人,燕氏的问题出在根子上。”王守哲叹息道,“他们当年发家致富,靠的是早年的圈地开拓,尔后的后人又不思进取,以至于逐步丧失了产业优势,只不过是靠着紫府世家的积威,才没有一下败落。哪怕百多年前那次紫府交替侥幸成功,也不过是减缓了被淘汰的时间而已。”
“千年世家,千年世家,世家哪有如此容易延续千年的?若是他们思想不改变,还不如早早自降品阶,舍掉一部分财富,断尾求生来的实在。”
“守哲你之所以生气,是因为可怜双儿那孩子?燕氏砸锅卖铁,给双儿提升到了天骄资质,是想将那孩子待价而沽,为家族拉拢强力支援,这一点让你看不惯了?”
太史安康也是人精,岂会看不明白?
他感慨着说道:“这让你想起了王氏最艰难的时候,你们家珑烟老祖不得不将嫡脉孩子,送去长宁徐氏联姻,以求庇护的过往吧?”
王守哲喝了一口灵茶,白了他一眼道:“堂堂郡守,琢磨我一个小人物的心思作甚?也不嫌丢人。”
“小人物?”太史安康嘴角猛抽,气得直灌茶,“你王守哲算是小人物的话,这陇左郡还有大人物吗?”
“凭你心意,可以左右一个紫府世家的生死存亡。这不算大人物?”
“你小小的一个不满,可以让燕于飞那等紫府老祖内心惶惶不安,反复琢磨倒底是哪里惹怒了你。这不算大人物?”
“还有,陛下下旨责令我陇左郡十年内税收再增五成,宣旨的姚公公私下透露,这是陛下被守哲你气得不轻,想着法子给你穿小鞋。可我就不明白了,陛下想给你穿小鞋与你怄气,何必牵扯上我?”太史安康满脸郁闷地吐槽道,“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可怜郡守啊,守哲大人,您和陛下斗法时,能不能莫要随意连累我?”
“恐怕不能。”王守哲风淡云轻地喝着茶,悠悠道,“因为在陛下眼里,在康郡王一众眼里,在归龙城诸多豪门世家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