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了。
城中的匈奴人也是一样的处理,该杀的杀,剩下的都抓了俘虏。
匈奴和中原作战了几百年,在城墙下吃了无数的亏,可几乎连半点长进都没有。
大军一路摧枯拉朽,几乎没有遇到任何像样的抵抗。
直到并州府和幽州府两路军已经对北方郡城外百里的地方会合,呼延庆阳这才想起:我们本是游牧的男儿,我们的战场应该在马背上才对。
于是,呼延庆阳匆忙召集残存各部,所有人骑马带刀,到郡城集合。
敖凡问:“陆家主,敌军尚未完成集结,我们要趁机杀过去吗?”
陆川摆手:“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是要尽可能多的杀伤匈奴的有生力量,永久解决北方威胁。从这一点来说,只有呼延庆阳把更多的人都集中过来,我们的战果才能更好地扩大。”
于是,陆川为呼延庆阳“争取”到了三天的时间,让他得以收拢匈奴旧部。
在这三天时间里,斑马每天都要早起,眺望着不远处的郡城,手里紧紧攥着刀,直到日暮方回。
第四天,该来的都来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可以收网了。
陆川命士兵排开队列,全体骑兵排成一字长蛇阵,只等主将一声令下。
斑马精神振奋,将两把刀挂在马鞍鞒上,自己提上一把刀,主动站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呼延庆阳这边也摆开了架势,数千规模的匈奴人跨上战马,随时准备冲锋。
鼓点声响了起来,两边的骑兵同时开始冲锋。
就在这些匈奴人喊着原始的哨子,准备大开杀戒的时候,突然莫名其妙的摔倒了。
冲锋在最前面的匈奴骑兵都是最凶悍、最健壮的汉子,可这些人竟然成片地栽倒,摔得人仰马翻,连累后面的人不得不勒住了马匹。
其实道理很简单,陆川只不过是提前一晚上埋伏了几道绊马索而已。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机关,绊倒了一批,又拦住了一批,失去了冲刺优势的骑兵,等待他们的就只能是任人宰割。
以往匈奴也吃过绊马索的亏,但这次摔得更狠,恐怕是北方郡舒适的环境让他们忘了记性。
斑马一马当先,接连砍翻了十几个人,终于杀到了呼延庆阳护卫队的面前。
他扔掉了手中刀,重新抽出一把,义无反顾地一头扎进敌阵当中。
杀到呼延庆阳面前的时候,他已经浑身是血,根本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