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你们的这门营生怎么好像不怎么火热啊。”
“那没办法,现在是一年比一年不好做了,新官家来了,说是一直推行仁政,老百姓会过好日子,大家都去外面讨生活了,我就感觉这生意没以前好做了。”???.biQuPai.coM
“是什么原因啊?”梁川蛮问道。
“我们这手艺都是一代代的祖业传下来的,大家年复一年地在寂静的陶坊里摔泥,揉泥,盘条,修口,晾干,上釉,烧制,日子看着很安逸,但是这行当既要灵巧的手又要极大的耐心,做出来的还不像瓷器那样有美感,干这行的做起来不比种田轻松,一年年下来,我们村里就这么几口破窑,以前唤作窑下村,原来都是做缸的,后来都不肯做了,现在靠这口窑吃饭的除了这些老一辈的,年轻人不多了。”
讲起这个,这个年轻的手艺好像都替他们这一行担扰道:“都说现在是太平盛世,年轻人都跑到江浙汴梁这些富贵地区了,谁还愿意守在这深山里学这没出息的活计。”
梁川说道:“那也不能这么说,老祖宗的活计不能随便荒了,况且现在是不值钱,做得好了,一代代传下来,好缸不会没有识货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