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说是没有路。这路止有人隐隐踩出来的痕迹,细瘦的羊肠小道仅容得下两三个人并排走着,一行人的队伍被拉扯得很长,首尾不能兼顾。
前面有两个手脚麻利的衙役走在队伍的跟前,充当斥候的作用。李成福和吕师爷两马一前一后跟在后面,梁川与李初一则紧紧跟在李成福的边上。
因为梁川在山里跑得多了,不知不觉中已经练出了林中穿梭自如的好身手,脚下就像长了眼睛一般,什么石坎沟壑本来会踏进去的,脚都会不由自主地投高两分,从容地迈了过去了。他旁边的李初一与他一样,路况极差,但是两个走得就像自己家的后花园一样,闲庭信步。
其他的衙役过惯了大爷的生活,平时走到哪里都是别人鞍前马后,日子滋润得不行,哪里遭过这份罪。今天身上全副武装,每个人都着一副皮甲,带着枪棒还扛着一张弩,一身上下几十斤重,脚下寸步难行,身上负重万千,走得他们腰都要断了,别说打仗了,下山还能站着都是奇迹了。
越往山上森林愈发茂密,比之梁川经常去的那片林还要还阴翳许多,地上杂草不多,但是长满了许不知名的植物,大抵是喜阴不喜阳,才能在这种环境下长得如此茂盛。梁川随队伍走到此间,便觉得浑身不自在,这感觉一出现,他心头便警惕了起来,这是危险的先兆!
李初一走到这里神情也凝重了起来,脸转都没转,直直地看着前方,低声就与梁川说道:“这地方不对劲,小心为上!”
梁川一怔,回道:“你也察觉了吗,走到这里我就浑身发毛,林子安静得不正常,像这样密的山林连个鸟叫都没有,事若反常必有妖!”
“前面不远就是石苍了,还差个几里的脚程。”李成福挥鞭遥指前方,“过了石苍就是游洋,不过在石苍应该就能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了。”李成福说道。
“反民有多少?”梁川蛮问了李成福一句。
李成福还未答话,吕师爷忧虑地说道:“据逃下山的山民描述,反民声势浩大有数千之众,不过老夫怀疑反贼恐怕没有这么多,山民本就数量不多,大部分还是相当老实本分的,如果真有数千之众,只怕得所有山民悉数落草才够!”
“依吕师爷估算,这些反贼有多少人?”
吕师爷骑在马上轻抚胡须:“至多不超过双百之数!”吕师爷说得信誓旦旦。
梁川不解问道:“何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