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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川往承天巷走了进去,巷口人声鼎沸,往后走就没有了。梁川走到巷子中间的位置,正好看到有一个宅子下面有一间店铺,大门上挂着一副铜锁,门口张贴着一副大字:租。这铺子左边的店安静稀拉,店门口挂着一大大的招牌:“毕记。”,店里只有许多伙计正在晒书,晒纸,客人去却没有见到几个。右边是一个大门,门口破烂木门虚掩,看着像一个大户人家的所在,不过这破烂的光景,估计也败得差不多了。
>左边这店里里个个垂头丧气的,做事蔫不拉几的,哪里有半分开门做生意的模样,整个地方别人做生意都是朝气蓬勃,这个店反差极大。梁川凑近上前一看,店里面许多人正捧着一块块木板,拿着刻刀在上面刻字,店里有人在木板上刷墨,再将纸揭下来,晾晒烘干。
梁川看了半天,原来这是一个印刷店啊。
这个产业可是少见啊,不过看这个景象,好像有点不得意啊。梁川在门口往屋子里看了半天,也没有一个人出来打个招呼,倒还是梁川自己先开口了,找了一个年纪较大的,**脸问道:“老丈借一步说。”
那老头正在装订册纸,做得仔细倒是没看到梁川进门,听他一问才反应过来:“哦,有客人来了。”赶忙放下手的事,把梁川带到一旁的茶几边坐下,正准备招待梁川。
“老丈请问这旁边的租屋是谁人家的,我看上面写着一个租字,有意租下这屋子,老丈若是知道劳烦知会一声。”梁川跟着这老头就坐了下来,张口问道。
“隔壁这屋也是我家的产业,不过现在老头我不管事啦,事情都交给我儿子在打理,你坐一会,他去外面挑木板了,回头就回来了。”这老头子没想到还是老店家,既然交权了,做主的是他儿子,那还是等他儿子吧。
这个老人见梁川面生,口音又不像本地人,讲话也还算客气,第一次见面就印象不错。给梁川沏了一泡散茶,茶汤绿幽,笑呵呵地问道:“小友是哪里人氏?”
梁川饮了一口清茶,回答:“我原籍兴化。”其实梁川也不知道他这个身子的主人哪里流浪到兴化的,不过现在册在兴化,就是兴化人了。
“哦?前些日子听说兴化有人造反,声势颇大,差点把兴化城都占了,搞得我们清源人心惶惶,不知道是真是假?”老头子倒是吹得一手好水,见人就搭茬,专挑有料的讲,这样才不至于让客人冷场。
讲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