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的“肉汤”估计是不能喝了,她沉默着翻开了最后一页。
【2008年12月7号暴雪。
下雪了。
温度突然变得特别冷了,冷的我根本不想下床。
等到吃完晚饭后,方姐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和我说明天我就可以出院了。
我问她我会怎么出院,会有人来接我吗?方姐笑着说就和所有的病人一样。
她没有回应我第二个问题。
我有些发抖,我拉着她的手,说我有点冷。
天太冷了,医院几乎都被雪完全遮住,什么都看不见,好像整个医院都变得白茫茫一片。wap.bΙQμGètν.còM
方姐沉默了会,安慰我很快就会不冷了,我有些听不懂,她只是拍了拍我,伸手示意我看向柜子上方的呼叫铃。
她说如果半夜还是很冷的话,按这个铃就可以了,她会带着厚被子来的。
我迟疑的点了点头。
但是旁边的小雨看了看我,好像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好冷啊,今天是我在医院的最后一天了吗?】
日记到这时就完全没有了。
白筝沉默着看着手中这本日记本,几乎透过这本日记本看完了陈若羽人生中的六年。
六年。
一个人在活着的时候,能有几个六年?
像是想到了什么,白筝快速的翻了翻日记本的最后一页背面,纸张哗啦啦的响声在安静的病房内格外清晰。
当视线清楚的看到日记本背后的字体时,白筝瞳孔倏地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