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风的弧度吹进了屋檐下,刺骨的冷意贴合在皮肤上的触感让白筝有片刻的恍惚。
“白队!我们终于成功打入……内部……”
“等到这里的事情完成了,我们是不是……回……”
“等等!不要过去……回……”
“醒……”
“……”
脑海内响起女人的刺耳的尖叫和男人无奈的低吼声,两两交缠间达到了震耳欲聋的错觉。
白筝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攥紧,指甲完全陷进了掌心的肉中,血液在裂开的皮肤伤口中缓慢流出,密密麻麻的疼痛瞬间刺激的白筝清醒了不少。
她猛的抬头死死的看着沈青,声音嘶哑:“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这个答案哪怕是白筝,都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
如果刚才她脑海里闪过的那些片段没有任何造假的话,就那么她现在,其实就应该是“死”了才对。
不一样的点在于白筝自己是活的,而她所附身的这个“白队”,有很大的几率是死亡的。
亦或者说,是濒临死亡。
沈青的神色看起来有些诡谲的悲哀,他看着白筝,那张满是皱纹的脸的在月光下缓慢的开始变得年轻。
最后定格成了一个面容俊朗的青年。
青年浑身的气息看起来都很温柔,除了一双清亮的眼睛外,整个人看起来都非常的温和。
他看着白筝,目光定定的看着对方眼底的红血丝,极轻的叹了口气。
此刻的沈青整个人沐浴在皎洁惨白的月光下,月光几乎将他整个人披上了一层淡淡的纱衣,有一瞬间,白筝觉得现在在和自己对话的沈青其实是个不会说话的人形冰雕像。
但是沈青开口了。
“白队。”
沈青的眼角缓慢的流出一颗冰霜状的眼泪,他迷茫而恍然的看着白筝,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叹息。
“你真的忘了吗?”
你真的忘了吗……
你真的忘了吗……
你真的忘了吗……
仿佛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回音朝着白筝的耳朵袭来,它们顺着她的耳廓逐渐深入,仿佛探入了脑海的最深处,残忍而冰冷的搅拌她的脑髓。
白筝终于忍受不了这股几乎搅拌脑浆般的极度痛苦,弯下腰扶着面前走廊上的栏杆,剧烈的干呕起来。
沈青还在看着她,俊朗惨白的温和少年依旧沐浴在月光下,仿佛从雪夜深处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