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都是大家平素心知肚明的事情,我只是第一个把这事写到文案上罢了。”
立在门框外的张行笑了笑,喝完最后一口冰茶,倒抽了一口凉气进屋来,复又坐在位中茫然了片刻——无他,他真的只杀了一个总旗。
但是,那个工部员外郎也不是无稽,而是他昨日认定的铜料案主要黑手。如果张行猜的不错,正是这厮大笔一挥,直接将城东进来的新铜料改成了废铜料,这才使得城南铜料案那般乱七八糟。
换言之,他是有杀这个人的准备的,只是昨日才做了判断,还没来得及等风声过去、情报查好,未免操切和容易引人怀疑。
所以,这算什么呢?
总不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梦中杀人?
下午时分,更多的消息传了过来。
比如说,负责此案的柴常检亲自往两处案发现场走了一遭后,立即给出明确判断,两个案子绝不是同一人所为,因为修行坊的两句诗颇得文华三味,反倒是延庆坊的那两句诗,过于差劲了点,一看就知道是没文华才气的人仿的。
所以,应该是团伙作案无误,而非是同一名高手所为。
这让张行稍微松了口气,还好自己没有精神分裂,记错事情。
但紧接着,临到傍晚时,在延庆坊现场的老刑名黑绶便又得出了一个新的结论,团伙作案是没错的,但这不耽误团伙中有人是高手——延庆坊那里,绝不是靠着长生真气上去写的字,很可能是凝丹期高手凌空所为,建议台中查阅地榜高手最近的动向。
将要下班的张行瞬间醒悟,却反而心中更乱。
这一晚,张白绶回到家中,既没有出门去探查情报,也没有积蓄猎杀什么目标,而是难得早早上榻,辗转反侧起来。
翌日,天朗气清,稍有寒风。
张行早早来到岛上当班,便准备继续坐观情况发展与变化……然而,刚刚抵达不久,其他人员都没到齐呢,小顾连炉子都未生起,忽然间就来了紧急命令。
“怎么回事?”
白有思不在,张行代为接令,不免细细来问。“我家巡检还没有来,而且说不得会直接去河上……”
“全部停下。”
来传命的黑绶严肃以对。“昨晚城东出了大乱子,所有巡组都要去城东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