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子,然后缓缓摇头:“那屈突将军的意思呢?”
“在下闻得讯息,见到营中隐隐有沸腾之势,这才过来求教的。”屈突达愈发无奈,只在雨中拱手俯身行礼。“段公自是领袖,如何问我?”
“我是问你的主意。”段威盯着对方发髻面色不变。“不是让你决断,如何不能说?”
屈突达心下一惊,随即其人低头片刻,咬牙认真回复:“属下的意思很简单,要不,就让李定接了此处营地,或者其他几家各自拿出来几千人守住河这边便是.咱们回去吧!顺便替白公夺回黎阳仓!不然......”“不然?”
“不然怕是大军就要自解......而现在的局势,大军一旦自解,敢问段公,咱们到底是个什么结果?”屈突达缓缓抬起头来,拱手昂头。“是要去西都吗?”
“回西都不好吗?”出乎意料,段威反而语气和顺了起来,甚至有些笑意。“大家才从西都搬出来多久?谁不是西都长大的?还是西都好!”
“西都好,东都就不要了嘛?”屈突达反问。“东都立都已经快二十年了,位处天下之中,难道要弃了吗?而且,我们可以弃东都,下面的军士能弃吗?而若我们没有了军士,便到了西都,岂不也是要在窦、孙等人之下,做个空头食客,帐前大号的准备将?我们托付性命给段公,段公要将我们置于这种境地吗?”
周围人早已经一声不吭,而段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讪讪:“屈突将军,不能只为個人计较,要有公心......”
“那便请段公秉持公心,不要管我们这些军官的私心,只为全军考量。”屈突达昂然来对。
段威连连点头:“如此,我现在就去见白公!反正这事是躲不掉的!你巡视一下营地,也速速过来!”
竟还是没有松口许诺立场。
屈突达点头应许,目送对方而去,并没有再紧咬不放,但周围将佐参军则多有惊惶之态,却是屈突达一力安慰,只让大家信任英国公。
就这样,大约一个多时辰,微微细雨稍作收敛,对岸迟迟未来的聚将鼓方才一路敲了过来,屈突达便也在严肃交代了军纪后带着军中几位头面副将、都尉、参军转向河对岸去了。
来到了庞大的太原—武安军大营,转入中军,进入大帐,大军十余万之众的各路领袖、将佐,早已经汇集,外加数不清的文书、参军往来铺陈,更是显得紧张......很显然,大家也都知道了消息。
屈突达在一名参军的带领下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