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了。”白帝很冷澹的说道:“女儿么,随时还能再生,但是得道的机缘,却仅此一次。错过了,就是罪该万死!”
青年深深鞠躬行礼,身体一晃,化为一抹澹澹的流光倏忽远去。
白帝睁开眼,静静的看着青年远去的方向,突然低声讥诮:“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也配?呵呵,你也不过是,一具小小的牺牲罢了……”
幽光中,宝轮上,逐渐有一些生得奇形怪状的生灵面庞浮现。
白帝眯了眯眼睛,惊喜道:“果然,这法海去了莽荒,就有莽荒妖蛮、邪魔入彀……呵呵,热闹些,再热闹些。因果纠缠,命数吸引,你们一个都逃不掉,一个都逃不掉!”
“柴薪,你们尽是柴薪!”
“牺牲,尔等尽为牺牲!”
白帝站起身来,丢下酒盏,抓起了硕大的长颈酒壶,凑到壶口,大口大口的吞咽起美酒。
一壶美酒顷刻间被喝得涓滴不剩,白帝狠狠的将酒壶砸进了明湖中,惊起了无数大雁、野鸭之类水禽四散飞逃。
他低下头,几缕长发从额前垂落,发丝在风中激荡,发出利剑铿锵鸣叫。
他轻声道:“罢了,我答应你了。说吧,我要如何,才能……反客为主?”
似乎有人在和白帝说些什么,但是四周都被一股异样的气息弥漫包裹,方圆数里内,光线都好似被削走了一层颜色,这一方时空中的道韵、灵机,悉数被某种可怖的力量,侵染成了一种更加高远莫测的存在。
这声音,似乎只有白帝能听到,外界没有任何声息、半点响动。
白帝轻轻点头,他侧耳聆听了许久,终于轻叹了一声:“罢了,就这般吧,不是我心狠手辣,不是我狠辣无情,实在是……我白帝在下界,也是横扫一界、镇压一时的无上至尊。”
“到了这两仪天,被一女子选中,充当繁衍后代的工具?呵呵!”
“更是剥夺我在下界积攒的无穷气运,孕化后天‘气运灵胎’,以她为桥梁,为工具,激发异宝,掠夺气数、命运,以此作为破境的资粮?”
“呵呵,**人欺人太甚……你不仁,不能怪我不义!”
“什么道门大计,什么万万年的谋划,和我白某人有何干系?”
低声自言自语了一番,好似给自己鼓足了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