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杀得一人,立得一威,顿时将帐中的匈奴众人,俱威慑住。
不过不管是杀人还是立威,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这一仗的胜利,所以曹昂也不再跟这群人多费功夫,而是言道:“这些日子,右贤王让我好等,既然右贤王到了,咱们就得说说平虏之事。”
于夫罗又一番请罪。
曹昂便言道:“今我在兹氏,而叛军主力在大陵,双方隔着并未有多远。我意欲在兹氏城下,与叛军决战,不过叛军现在屯驻不动,所以我希望右贤王率一部前出,佯攻叛军,诱叛军来击,不知右贤王意如何?”
于夫罗虽然在曹昂面前表现的谨小慎微,可是曹昂一动真格的,他整个人也激灵起来。
于夫罗手中就这几千人,若是丧失殆尽,可没地方补充,所以于夫罗一直很谨慎,担心汉军会将其当作炮灰。
而曹昂刚才意思,似乎是拿他做炮灰。
于夫罗心中一紧,看着紧盯着他的曹昂,立时说道:“天使安排,小王自是该责无旁贷。只是小王虽然是右贤王,可右部诸人,多附从那贼逆醯落,小王担心,若是由我部去诱敌,只恐有人会给那逆贼通风报信,误了天使的大事。”
于夫罗一字一句,说得很慢,似乎也很有道理。
曹昂看着于夫罗,忍不住轻笑着摇了摇头。
“右贤王,我刚才跟你说得话,你还是不懂啊,这天下,就没有免费的午餐!要想得到,总得先付出啊!”
于夫罗一顿,还想再说什么,却为曹昂打住。
曹昂看向于夫罗身后的几人问道:“谁是右温禺鞮王去卑?”
这时一个三十几岁上下的汉子走了出来。
南匈奴的官制,单于之下,最尊贵的是左贤王,左谷蠡王,右贤王,右谷蠡王这四角。位于四角之下的还有左、右日逐王,左、右温禺鞮王,左、右渐将王,这十个王算是匈奴王室正儿八经的封王,只能由匈奴王室子弟担任。其他的都是杂王,类似于重号将军和杂号将军的区别。
右温禺鞮王去卑的位置不算太靠前,但之前的单于庭之乱,一众大人物死得死,反得反,在于夫罗这群人中,去卑已成为于夫罗之下,权势最重的人了。
而且去卑是羌渠的弟弟,本来就高于夫罗一辈,若说单于的继承权,此人也是有的。
看着去卑,曹昂说道:“右贤王不愿意去,你愿意去吗?”
曹昂这话说出,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于夫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