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之前的右将军营,是曹昂精心打造的精锐,就是为了在乱世来临之时,能最快的抢地盘。
可是现在曹昂辞官,而骠骑将军又无人接任,这支部队从法理上来说,就没有了存在的道理,正常情况下是需要解散的。
可曹昂当然不愿意。
这是他准备作为嫡系,甚至是未来的亲军培养的军队,就这么解散了,着实太亏。可若是不解散,道理上说不过去,而且他暂时也没法供养。
这支部队远在并州,曹昂的钱粮都在老家,不可能冒着被认为造反的风险来供养这支部队。
而并州穷困,多养五千人并不容易。
“奉孝有什么好主意?”
郭嘉赶紧喝了一杯,又自己倒了一杯,这才说道:“解散肯定是要解散的,否则朝廷那里说不过去。
若是明公真舍不得,可以明着解散,暗地里再重新招募起来,然后让这支部队前往朔方郡一带屯田。朔方郡地处偏僻,朝廷也管不到,而且多得是好田地,撑过第一年,便不缺粮食了。”
曹昂点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
“平日里的装备,可以通过使匈奴营补充。”
边镇军队,想囤积点军械装备并不难,毕竟天天打仗,总有消耗。只要能打胜仗,然后大体说得过去,朝廷一般也不会多管。
阴山南北,包括关北地区,多鲜卑、杂胡,就当练兵了。
对于郭嘉的建议,曹昂很满意,高兴地说道:“奉孝解我一难啊!”
郭嘉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然后才说道:“嘉有一事相问,不知明公可否尽告之。”
“奉孝且言!”
“不知明公私下屯兵,愈有何意?”
郭嘉问出,气氛顿时一僵。曹昂没有立时回答,而是端起酒杯,想喝却又放下。他看着郭嘉有些严肃的脸,犹豫几分,这才言道:“奉孝以为昂要造反?”
“明公必不会如此!”
“奉孝何以如此断定。”
郭嘉笑道:“明公若是想造反,就不会辞官了。”
“你啊!我肚子里的蛔虫。”
曹昂亦笑着轻叹道:“居安思危,桑土绸缪。这天下之委,不在于内,而在于外,在于草野,在于庶民。
哪怕朝廷经营的如铁桶一般。可老百姓要饿死了,这天下能不乱吗?
所以提前做些准备,没有坏处,哪怕是死,也死个明明白白,不用做那冤死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