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怒气冲冲地去见曹昂了。
到了曹昂这里,陶谦便问道:“骠骑将军,我听说您新任命了下邳国的长史,现在明明笮融做着长史,您为何又要换人?”
曹昂瞥了陶谦一眼,没说话。
陶谦是丹阳人,丹阳多出勇士,蛮汉相杂,当地人的性格也素来剽悍。这陶谦更是仗着手中强兵,我行我素,不把旁人放在眼中。
曹昂没想到陶谦敢这么跟他说话。
“骠骑将军!”
曹昂抬头看向陶谦,目光深邃地说道:“我倒是不知道,徐州刺史,有权任命下邳国长史?你怎么不直接任命下邳国相,一步到位。”
曹昂的声音,越来越响,陶谦竟不由自主地感受到战栗。
陶谦握紧拳头,也不说话,曹昂不可能以此事杀了陶谦,便言道:“陶刺史,我希望你明白,这徐州是大汉的徐州,不是某个人的徐州。你要是始终不明白这个道理,那便尽早辞官吧!”
曹昂一拂袖子,便让人将陶谦请了出去。
陶谦活这么大,没吃过这种气。可此时此刻,终究是不敢做什么过激的事情,只得愤愤然地离去。
这时郑度入内,便询问道:“此子不逊,心中生异,君侯何不诛杀之?”
曹昂笑道:“我哪能因此等小事,杀一重臣!”
曹昂再是宰辅,手持旄节,杀人也得有理由才是。而且杀了陶谦容易,如何安抚住徐州世家便难了。
曹昂做事,很在意程序的合法性。
今日或许图便捷,走了捷径,可是为了这次捷径,或许要付出更多的东西。
就这么杀了陶谦,那属于不讲规则,只有陶谦、孙坚这种野人才会做。徐州世家大族也会惊慌,而曹昂要想保证徐州不乱,势必要付出更大代价,得不偿失。
所以曹昂会一步一步将陶谦逼到绝路,等待瓜熟蒂落,但在彻底控制徐州之前,绝不会意气用事。
“子制(郑度字),听说这个笮融,自到下邳之后,对百姓敲骨吸髓,又大起浮屠,靡费累万,以致下邳百姓,多有饥困,民不聊生,纷纷逃亡。这事要好好查一查,给徐州百姓一个交代!”
“诺!”
曹昂不仅逼陶谦,更动他手下的人,让他的统治从内外两个方向瓦解。
陶谦这次来找曹昂,弄得灰头土脸,除了让人又讽刺他这个南蛮子“不识礼数”,再无收获。
而陶谦看着空荡荡地府库,一个又一个讨厌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