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从祖母丁氏的院子出来,这才往袁荧的院子而去。
在院门前,曹昂正好遇到花锄,兴奋地花锄行了一个礼,赶紧往袁荧的房间跑去,人还未进门,花锄便兴奋地说道:“娘子,主君回来了。”
袁荧正斜躺在榻上逗女儿玩,听到这消息,也是一震,满脸的惊喜。
不过袁荧很快反应过来,她此时正在坐月子,曹昂是不允许进来的。
袁荧正忧虑间,曹昂已经大步流星地进了院子,他径直赶往袁荧的屋子,刚要掀帘子,便被守门的两个婆子拦住。
“主君,这产房不能进,不吉利!”
曹昂当然不会在乎这种事情,不过是陈规陋习而已。不过他看看自己的装扮,一身的铁甲,倒是觉得就这么进去,着实不妥。
味道刺激,还容易带风。
曹昂没有说什么,便让人给他卸了盔甲,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然后又来到屋外,准备进去。
两个婆子还想说什么,曹昂的手已经搭在帘子上。
“主君!”
曹昂转头看了二人一眼,满是不虞之色,二人畏惧,满脸怏怏,再不敢言。曹昂便掀开帘子,挺身而进。
因是天冷,袁荧在内室,曹昂在外室站了一会,待身上不那么冷了,这才进去。
转过一道屏风,又拐入内室,曹昂一眼便看到躺在榻上的袁荧。
曹昂满眼都是柔情,嘴角微笑,心中的喜悦,难以藏匿。
袁荧一抬头便看到曹昂深情的眼眸,顿时又惊又喜,连忙说道:“你,你怎么进来了?”
曹昂笑道:“我的妻子和孩子都在此,我如何不能来!”
“可产房不洁······”
不等袁荧说完,曹昂就笑道:“不过是诓骗愚夫愚妇的话而已,这产房之中,是为我奋不顾身的妻子和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充满了母爱和童真。若是连母爱和童真都是不洁的,那这世上,就没有纯洁的的东西。”
袁荧本就超凡脱俗,曹昂如此一说,她也不再多过问,她日夜思念丈夫,也希望能和丈夫多待一会。
看着曹昂头上的风尘和脸上明显的憔悴,袁荧问道:“这么短的时间从郯县赶过来,当是累坏了!”
“本来的确累,不过看到你和咱们闺女,我立刻便龙精虎猛了。”
袁荧听到曹昂这话,知他无事,轻轻“啐”了一口道:“登徒子,年纪大了,还跟以前一样,喜欢口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