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可现在的袁谭,宛如风刀霜剑侵袭后的松柏,虽然仍旧挺立,却能看出满身伤痕。
“还是过继之事闹的?”
袁谭不发一言,最后还是点点头。
“尘埃落定了?”
袁谭有些失落地说道:“也差不多了。本来这事还有得争议,自公孙瓒与阿父为敌,冀州诸城多畔父从瓒,这事也就基本上没有什么悬念了。”
曹昂瞬间脾气就来了。
“欺负人到这个份上了?”
曹昂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仍旧是耐着性子问道:“这事都有谁支持,谁反对?”
“逄纪是最早提出过继的,张导、审配、沮授、栗攀、崔巨业、阴夔都支持,田丰也不反对。反对的人则是辛评、郭图、荀谌三人。”
基本上就是冀州人支持,颍川人反对。
至于为什么是逄纪提出的,曹昂也看得明白。逄纪是南阳人,表明上看没有利益牵扯。若是冀州本地人来提,袁绍怕是要多疑了。
不过私底下逄纪和冀州人士肯定达成了一些约定。
“那淳于将军呢?”
“淳于将军不表态。”
淳于琼是颍川人,他不支持袁谭,倒是让曹昂有些吃惊。
“许攸呢?”
“许攸亦不表态。”
“那春卿和元才(高干字)呢?”
“他二人或许是支持我的吧!”
袁春卿和高干是小字辈,话语权没那么重,虽然身份特殊,可是在继承人拥立这种大事上,根本插不上嘴。
听到袁谭这么说,曹昂算是看明白,不表态其实也就是支持了。
现在冀州危急,冀州士大夫裹挟了所有人,用冀州的安危来逼迫袁绍。除了大部分的颍川人士,其他人都愿意用牺牲袁谭一人,来保住冀州。
尤其是中立人士,毕竟不管是袁谭还是袁尚继位,他们都没法获取最大的那块胜利果实。
“你是怎么想的?”
袁谭沉默不语。
“放弃了!”
“昂哥,我没有放弃,只是为了父亲和冀州,我不得不退让。父亲允诺我,只是名义上的过继,以安冀州士人之心,并不意味着剥夺了我的继承权。等到父亲控制了冀州的局势,他会补偿我的。”
“幼稚!”
曹昂愤怒地打断了袁谭。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过继意味着什么吗?外姑不再是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