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好多了。”
袁荧看着丈夫,泪水忽然又流了出来,她这一辈子,最不后悔的事情,便是嫁给了曹昂。
眼看妻子又哭了,曹昂赶紧给她拭去。
“小干金看看,阿娘落泪了,羞不羞,羞不羞!”
曹昂的模样,让袁荧破涕为笑。
“谁家称呼女儿为干金。”
“咱家啊,干金之裘,非一狐之腋也。咱们三三的小名,就叫干金,要的就是一个贵重。”
“人家会嘲笑的。”
“只会羡慕,何来嘲笑。”
袁荧拗不过丈夫,只得同意。或许在她心中,女儿叫干金,虽然直白,却是美好的。
“咱们干金,小名叫干金,大名就叫曹芷。”
“哪个芷?”
“扈江篱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芷者,高洁的香草,芷兰生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穷困而改节。而且佩兰也叫干金花,正好对上咱们女儿的小名。”
袁荧看着丈夫,突然问道:“夫君为了给干金取名,之前应该花了不少时间吧,难道夫君之前便想过生的可能是女儿?”
“为什么不呢?”
曹昂笑道:“我早就想好了,咱们若是生了儿子,便叫长生,生了女儿,便叫干金。”
“夫君为何这般去想?没有人希望生的是女儿吧。”
“可是若都生儿子,不生女儿,以后大家岂不是都找不到妻子了。”
曹昂握着妻子的手说道:“葳蕤,不管你是生儿子,还是生女儿,于我来说,皆是一种幸福,因为是你生的。”
葳蕤紧紧抓着丈夫的手,也不说话,只是眼眶通红。
这时无忧牵着长乐的手进来了。无忧不到五周岁,虚岁六岁了,而长乐不到一岁半,才刚学会走路,蹒跚学步。
见到父亲,长乐便伸出手跑了过来,曹昂担心她摔倒,赶紧将她接住。
长乐在父亲怀中,看着父亲另一手抱的奶娃娃,高兴地“咿咿呀呀”。曹昂一手抱着干金,一手搂着长乐,轻声说道:“无忧也过来。”
无忧走了过来,一板一眼行了礼,曹昂便伸长胳膊也将她搂住。
无忧年纪大了,有些害羞,看着父亲怀里的小娃娃,轻声问道:“这是妹妹吗?”
“对,她叫干金。”
无忧用手指轻轻去戳妹妹的脸,睡梦中的干金仿佛感受到什么,露出微笑,吐了一个“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