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兄长?”
曹昂不知刘协何意,便敷衍道:“天子多心了,此事如何能与天子有关?”
“老师,朕不是一个小孩子了,希望老师不要敷衍朕。”
曹昂看着刘协,平静地说道:“那天子又希望曹昂当如何回答呢?”
曹昂越是平静,刘协便显得越加狂躁。
“老师,朕不明白,当初父皇让拜师,主要是朕,而非兄长,他不过是机缘巧合才拜到老师门下。父皇希望的,也是老师辅佐于朕。
可是老师为什么待兄长要比待朕更加亲近?
明明朕那么尊敬老师,朕才是可以传承老师衣钵的人。”
刘协说着说着,便越发的委屈,连泪水都流了出来,其咆哮之声,更让他的歇斯底里尽显无疑。
曹昂没想到刘协会有这么多的怨气。
看着刘协,曹昂神色平静地说道:“这么多年,无论是对待天子还是弘农王,我自认都是尽心尽力的。
天子说我偏爱弘农王,如果我真的偏爱弘农王,那坐在皇位上的,还会是天子吗?
弘农王失了皇位,天下人都知道,他是受了委屈的。这个时候,天子只有厚待于他,才能坐稳皇位。
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事,不是我想做,而是天子没有去做,我得为天子补上。
今日之事,为什么不让天子参与,杨太常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瓜田李下,世人本就怀疑天子,天子再参与其中,骂名便彻底洗不清了。
至于天子问我,信不信你,那我也问天子,弘农王遇害之事,跟天子到底有没有关系?”
曹昂说着,紧紧盯着刘协。
刘协毕竟还是个孩子,听到曹昂之言,有些高兴,又有些忧伤,百感交集,一时竟不知所措。
“天子,弘农王遇害之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曹昂又问了一遍,刘协如梦方醒,立刻否认道:“没有关系,朕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那我信天子。”
刘协喜出望外,仿佛不敢相信,赶紧又问了一句道:“老师真的信朕?”
“天日昭昭,若是天子信我之言,那我便是信任天子的。我会寻得证据,证明我没有错,希望天子也能没有错。”
这时刘协又想起什么,立刻问道:“若是大将军找到谋害兄长之人,会如何处置?”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谁犯了什么样的罪,便要承受什么样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