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的日常管理和刑狱事的地方。
普通宦官听到这个地方,腿都要哆嗦,立刻不住地求饶。
有个胆子大的,低着头说道:“奴婢等人之所以在此聚集,乃是听说了宫外的一个童谣。”
“是何歌谣。”
“叫作《豆萁谣》。”
刘协从未听说过这个童谣,便让对方细说来。
这个小宦官忍不住微抬起头,这才说道:“童谣是这么说的,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刘协默默念着这两句,脸色大变,立时厉声斥责道:“如何敢肆意散播谣言,通通拉出去打死。”
不管这几个人如何求饶,可刘协却根本不理,而是气冲冲地回了宣室殿。
回到居处,刘协久久不曾安定。细看他的身子,竟然在微微地颤抖。这不是气的,而是他在害怕。
虽然《豆萁谣》并未指名道姓,可是刘协很清楚,这就是在讽刺的他,说他不顾兄弟之情,害了兄长。
刘协虽然有对付刘辩的心思,可并未来得及出手。
然而现在兄长刘辩死了,所有人都以为是他派人杀的,甚至外面连歌谣都传出来了,那自己“杀兄”流言的传播程度,可想而知。
如果这不是一件意外之事的话,很很明显,这是一件针对他设的局,其目的就是让他身败名裂。
可偏偏刘协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所以刘协心中恐惧,担心对方还有什么后手,更担心对方要利用这汹汹议论,鼓动众人将自己废除。
刘辩的结局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刘协已经看到被废之君的下场了,无论如何都不想做第二个兄长。
刘协思索良久,整个人渐渐冷静下来。整个朝堂之上,他能相信的人并不多,能依靠的就更少了。
他先是让几个亲信宦官到宫外打听流言的情况,不出所料,整个长安城中,俱流传着他杀兄的说法,甚至还把马日磾之死也归咎到他的身上。
于刘协来说,事情比他想的还要恶劣的多。
刘协思前想后,觉得还是曹昂的计策最靠谱。现在到底谁主使陈喜、王越杀了刘辩根本查不清,他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查这件事。
最好的办法,便是找到一个替罪羊。
只要能解释的过去,哪怕还会有一些流言,总能说得过去。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