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便会跟你一同南下。”
孙十一点点头。
“安排妥当后,我会去寻此人。”
曹铄又递给孙十一一个水囊。
“这里面是奶水,供你这一两日用。”
“诺!”
“切记,一定要把他安全送到你们郎君身边,不得出现任何的疏漏。这还有一封信,同样完好无缺的送到你们郎君身边。”
孙十一接过信来,小心地贴身放好,又正色道:“吉士且放心,哪怕在下死了,也不会让这个孩子和这封信出一点事情。”
交代完诸事,曹铄又看了一眼儿子,仿佛要将孩子的容颜,完全刻进自己的心中。
“吾儿莫怪为父,不是父亲不慈,只是如此这般,对你才是最好的选择。”
此时的婴儿在孙十一的怀中,尚睡得安然,只是他不知道,这一次便是与父亲的诀别。
曹铄出了院子,上了马车。
甄福赶紧驱着马车往府上去。
曹铄坐在车上,满心酸涩,难以排遣。不过他虽然心痛,却从不后悔。
于曹铄来说,他是在刀尖上跳舞,不知何时便会暴露,然后殒命。将儿子送往兄长身边,哪怕他未来出事,也能保留一份骨血。
而且这个孩子在徐州,不仅仅是曹铄的儿子,还是质子。他用自己嫡亲的儿子告诉兄长,他从未背叛。
不管兄长信与不信,这是他对于兄长最大的诚意。
回到府上,夜已极深,万籁俱寂。这黑色的夜幕无比的阴沉,仿佛不堪重负,就要坠下来一般。
曹铄坐在房中,一夜未睡。
等到天明,曹铄又招来甄福,让他去准备一具小型的棺椁。
甄福一惊,还未说话,曹铄又说道:“阿福,我能信你吗?”
甄福吓得赶紧跪在地上说道:“家主,我的命是家主给的,小人此生忠于家主,绝不敢背叛。”
“我知道你这两日满心的怀疑,我也不瞒你,这个孩子,于甄家不利,留不得,我是其父,更是甄氏家主。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整个甄家。”
曹铄的话,半真半假。他不是没想过除掉甄福,但后来还是放弃了。甄福是他的心腹,对于甄福他还是放心的。
而且曹铄做的事本就隐晦,总不能做一件秘密的事,便杀一个心腹吧。若要这样,他到最后也成孤家寡人了。
甄福听了,赶紧说道:“小人知道家主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