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让人明白你想要干什么,也比那些目的不明的人好。至少不会让人感觉居心叵测。”
……
嫂兄已经离开了洛阳,走得挺急,他们好像确实对平原郡那些“锅盆瓢碗”、很是挂心。秦亮挽留不住,只能送他们走了。
离别的时候,秦亮等两个“亲”兄弟说话,反而正常一点,也就有些唏嘘感慨。反而是嫂子张氏,都伤感得流下了眼泪,依依不舍,说起相隔千里“一家人不知何时才能团聚”,她是越哭越伤心,胸襟都抽泣得上下起伏。
显然即便是一家人,也有分量轻重之别。越重要的人,亲人们与他的感情就越好。
送走了兄长嫂子,今天一早秦亮回应了曹爽府之后,事情进展便非常快。他今天已经去吏部领了印绶等物,只等几天就可以正式去校事府上任。
那吏部尚书是何晏,何晏则是曹爽心腹之一;事情只要得到了曹爽的点头,办起来确实很顺畅。
在外面来回奔波了一整天,傍晚时分秦亮才回家。
还是那座曹爽送的破院子,但令君好像并不嫌弃。正如秦亮的看法,这座院子的卖相差了点,主要是用料粗糙、陈旧、简陋,但其实收拾得很干净,有几间屋子里都铺了木地板。而且正因院子里没有那么多花草树木、假山水池的点缀,反而看起来很宽敞。
王令君没有亲自下厨,但人在少一堵墙的“开放式厨房”那里,指挥着三个女子在那准备晚饭。炊烟缭绕,热气腾腾。
秦亮刚从马车车尾走下来,王令君便提着长裙走过来了,向他揖拜道:“妾迎君归来。”
“好。”秦亮也回礼,简单应了一声。
秦亮看着院子里人气满满、白汽升腾的场面,顿时觉得,还是成家了好,在外面也有个盼头、回来便能得到温暖的休息。
夫妇一起向上房走去,秦亮不忘问道:“姜汤喝了吗?”
王令君慢慢回应了两个字:“喝了。”
她的神色姿态仍然很端庄,动作平稳十分周正,礼节上毫无毛病。院子里原来那几个人,都很尊敬她。王令君无须像嫂子张氏那样,依靠火爆的脾气呼喝大伙儿、从气势上压制别人,王令君的气质就足以让人联想到身份地位一类、让人敬畏害怕的抽象之物。
秦亮洗手入席,坐到了床上,与王令君面对面跪坐。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