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租,还要加税)。祁大用这把犁耕地,发现十分省力,比原来的大犁好用很多。原来七十亩地,并不多。
到了夏秋,祁大惊奇地发现,一亩地竟然收成了三四石米麦!
更神奇的是,田税仍旧照亩收石数,而且兵屯田税比民屯更低。一来一去,相比以前,每亩地增收的部分粮食、并没有交田税。
官府的人也不吭声,没人说要加税,使得祁大每天吃饱喝足、家里还有余粮没吃完。
果然刚到竹编泥糊的院子外面,祁大碰到洗衣裳回来的妻子,妻子正好提起这事:“夫见过太守面,太守是不是比以前的官糊涂,屯户多收了谷,他怎么没加加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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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顿时大笑道:“汝大字不识一个,还说太守糊涂,哈哈!”
>妻子虽然不识字,但是吃进口的东西多少,她算得一清二楚,能细致到有多少升米。
妻子一脸不解。
祁大遂道:“庐江有过多少任太守,手下还有一群舞文弄墨的军师,汝算得过他们?秦太守就是想让我们吃饱,不然去年运那么多粮来干甚?”
妻子问道:“秦太守为何要如此?”
祁大脱口道:“想让我们卖命哩!卖命就卖命,反正我们的命也不值价。”
妻子道:“夫忽然懂大道理了。”
她恍然道:“对了,门槛下面的石头有字,夫不是识字吗?”
祁大没学会多少字,但见妻子把自己看得那么高大,他只能硬着头皮去看。石头上有几个模糊的字,祁大还真的认识其中的三个,便念道:“孝子(跳过)之……”他猜道,“墓!”
他立刻说道:“这是块碑,放在这里不吉,一会便抬走。”
妻子的眼睛瞪得很大:“夫真会识字!”
祁大不以为然道:“不识字,我空闲时在地上写什么?”
这时妻子才忽然想起了有事:“小姑来了。”她马上又小声道,“来借粮的。刚才吃了三碗饭,还没吃饱,锅里没有了,她把米汤也喝了大半。”
祁大听罢毫不犹豫道:“今年的粮食有剩余,得接济一下他们家。”
妻子脸上有点不情愿,但也没多说。
祁大刚走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