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
满朝的文武百官,又讨论了一上午的如何才能对付和遏制许家庄,但除了坏主意就是馊主意,还是拿不出一套合理可行副作用小的方桉,又白白浪费了无数口水。
下午刚吃过饭,朱由检打起精神,准备去乾清宫处理政务,继续努力的工作,虽然他不知道这种勤勉有没有效果,但不努力绝对是不行的,嘉靖、万历还有自己的皇兄,个个都在逃避责任,才让帝国变成了这个样子,如果他也懈怠堕落的话,大明江山可就彻底完了,他必须把责任扛起来。
“圣上,许家庄商事代表蕲春年求见,说是许家庄派他前来,想跟朝廷,想跟圣上您谈一谈。”
大内太监车天翔跑来汇报说道。
“许家庄想跟朕谈?”
朱由检心底涌出一种荒谬,一介商人,要直达天听的跟他这位皇帝谈,如今的商人,原来的四民之末,都风光到了这个程度么?
但想起自己似乎接见过蕲春年许多次,也跟他谈过许多次了,便道:“让他在东暖阁等待吧,朕稍候就去见他。”
“是,圣上。”
朱由检则在乾清宫内,处理了一个时辰的政务,把蕲春年好好晾了一会,这才动身前往东暖阁,见了在内等待的蕲春年。
“陛下,你这稍候可真是长啊,如今皇宫之中有座钟和手表,希望陛下以后给个确切的时长,比如半小时、一小时等,在下也好合理安排,而不是空耗在等待上。”
见到皇帝的面,蕲春年不行叩拜大礼就算了,居然还对着皇帝一通抱怨。
“蕲春年你大胆,怎敢对陛下无礼?”
王承恩跳了出来,恨不得喊人把他给拿下,又想到皇店跟许家庄的紧密合作关系,蕲春年又是核心的负责人,一旦闹翻,会严重影响皇室的利益,王承恩的气势便弱了下来,只是用手指了指他,没有喊人。
“蕲代表,这等细枝末节不必深究,说吧,许家庄派你过来,究竟是何来意?”
朱由检板着脸,面对蕲春年的抱怨,他居然产生了一丝理亏的感觉,但作为皇帝他是不可能认错的,甚至‘下次让他少等一会’的承诺都不能给,只能转移话题,开门见山的,询问他的来意。
“自然是为了向陛下道喜而来。”蕲春年道。
“道喜?喜在何处,喜从何来?”坐在一把软椅上,朱由检的脸黑了下来,他现在天天焦虑,精神内耗严重,这个家伙居然要跟自己道喜,难道是想要耍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