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由得为之折服。”
翠岭道人面上青一阵白一阵,一会黑一会红,犹如打翻了调料瓶儿,心中又悔又气,又恨又悲,半响说不出话来。
想他未及不惑之年便已修成筑基之境,在整个元鼎宗新一代弟子里面都是领头羊。
本是志得意满之时,怎料随便来个少年竟是御兽宗客卿长老,这般落他脸面,来**又该如何服众?
此时偏还有好事弟子故意传来窃笑之声,更叫翠岭道人五内郁结,一口元气直冲天灵,“哇”的一声呕出血来。
周随连忙捂住鼻子后退数步,雪嬷嬷更是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嫌恶之色。
翠岭道人忽然急中生智,两眼一翻,佯装昏死过去。
立时就有数名弟子冲了上来,或扯或拉,或哭或嚎,将翠岭道人围在中间,可谓乱作一团。
一个青衣女子面上悲戚,神色焦急,眼中却暗带喜意,猛然掏出了一枚三寸长短的银钉:“师兄这是血瘀百会,气拘泥丸,且让我给师兄扎上一针,免得他坏了根基,影响来日修行。”
众人闻言,齐齐将翠岭道人按住,生怕他起身逃脱。
周随见此乱象,不由摇头不已。
雪嬷嬷更是直言不讳:“元鼎宗这些年来,着实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住手!”
突然,一道碧光落下,化作一个身穿翠绿法袍的青年道士。
他头戴鱼翅冠,手持云首圭,面色黝黑,长须垂胸,大袖飘飘,犹如画中神仙,庙里金塑。
一众弟子见了他,立刻收敛动作,不敢放肆,就连翠岭道人也悠悠转醒,俯首而拜,口称“师尊”。
青阳长老眉头紧皱,恨铁不成钢:“还不速速退下,在此丢人现眼,成何体统?”
“是。”
翠岭道人如蒙大赦,连忙遁走。
而后,青阳长老才来到周随近前,拱手一礼:“见过道友,不知道友高姓大名?”
“贫道姓周名随字云随,师承同俦宗黛玥仙子,长老多礼了。”
“竟是当代少阳豢龙君当面,真是失敬失敬。”
元鼎宗背后也有修行正统仙道之人,青阳长老乃是宗门高层,对此自然知之甚详。
“门下弟子少不更事,叫道友见笑了,还请道友莫要怪罪,他言语失当冒犯了道友,我必不轻饶。”
“长老客气,贫道初出茅庐,不过一介无名之辈,旁人不识贫道,着实情有可原,何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