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脚底下。
这个动作略显粗俗,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江米夏总觉得,自这柴发到了瓷窑之后,说话也好,行动举止也罢,都显得没那么友善。
江米夏没搭柴发的话,只是问了一句,“不知道柴记想着订多少货,都要什么样的货,什么时候要?”
“不急。”
大约是刚刚那片茶叶没有啐出来,柴发伸手扣了扣牙缝,幽幽地看着江米夏,“这瓷窑的事儿,你一个妇人,说了能算吗?”
态度倨傲,眼神和神态中,透着浓浓的不屑。
江米夏心中不喜,甚至不想跟此人做生意,但既是对方上门来,倒也没有撵出去的道理,只能是静观其变,寻个由头黄了这个生意就是。
江米夏微微笑了笑,“这瓷窑是我家与这朱师傅一块建的,于生意上头,由我家说了算,家中虽有爹娘,可爹娘年迈,许多事情皆是我在打理。”
意思就是,瓷窑的事儿,她可以做主。
柴发这会儿抠完了牙,喝了一口茶水来漱口,接着又吐在脚下的地上。
最近天气干燥,茶水落地,很快被土吸了个干净,只留下一片淡淡的印记。
“这么大一个瓷窑,当家的竟然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也怪不得这瓷窑做的不够大,不够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