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隔天便要搭灵堂,要在灵堂外把老人之前用的一些东西烧掉,主要是被子枕头衣服什么的。
当时市里不让土葬了,但白庭礼年轻时白手起家创建了大礼堂,在本地有关系,花了点钱便摆平了。
灵堂地点设在老小区楼下,整个白家都在忙老人后事,她爸连夜跑外地找人去买棺材了,我给白事店老板打电话,告诉了地址让他把花圈送来,然后忙前忙后帮白睫琼搬东西。
白家老太太不停抹眼泪,将老人一些衣服被褥等东西收拾起来,然后我搬下楼送到灵堂。
“爷爷,去了那边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什么话想说就给我托梦。”
火势渐大,白睫琼红着眼向后退了一步,从我手里接过来了白老爷子生前穿过的衣服。
一件一件烧的,她烧完一件,我便从箱子里捡出来递过去一件。
箱子快空了,当烧到最底层时是一件军绿色的布外套,就是以前很老式那种衣服,我在这件老式外套的口袋里摸到了一个硬东西。
掏出来一看,是一个很扁的小铁盒,铁盒锈迹斑斑,上面印着一排红色小字。
“西北国棉二厂科普委员会三组纪念。”
看白睫琼跪在地上正看着火堆发呆,我快速将铁盒塞到了自己衣服里。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白睫琼抹了把眼泪,“谢谢你帮我忙。”
“不客气应该的,你们这附近有没有厕所啊。”我问。
她说:“楼上家里有,5号楼下也有个公共厕所。”
“那我去上个厕所,等下回来。”
出来灵堂,我快步走到五号楼进了厕所。
老小区公共厕所都是蹲坑,我进去后看到一个老头正蹲着解手便出去等了。
我掏出来铁盒拽了拽小锁,发现拽不开。
这锁不大,就比锁笔记本那种锁大一号,我把铁盒放地上,找来半块砖头砸了两三下砸开了。
这时正好上厕所的老头兜着裤子出来了,我拿着东西进了厕所。
打开铁盒,里面装着一个塑料袋,能看出来塑料袋里装着几张照片和叠着的信纸。
照片是黑白照,已经微微发黄,看起来老人保存的很上心,照片一点折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