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头都没有。
………………………………
崇祯四年九月的陕西,依旧天干物燥,大地开裂。
放眼望去,黄沙漫天,千里不见绿色。唯有皑皑白骨隐约曝于荒野,宣告这里是一片没有生机的土地。
宁塞县城,此时却有一场酒宴歌舞升平,仿佛和外边的荒蛮无关。
在座诸人,早已喝的酩酊大醉,各种丑态毕露。
唯独主座上一个满脸络腮胡须的将军始终清醒,见酒宴差不多了,便道:“各位从今以后俱是朝廷命官,须知皇恩浩荡,忠义为要。今日回去之后,告诫下面的人,再莫要铤而走险,以遭杀身灭族之祸。”
一群醉酒的汉子纷纷跪倒,嘴里稀里糊涂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咱都听守备的。”
“贺人龙,从今儿起,你就是我赶三山的兄弟。回头……回头咱们再喝。”
那将军,正是守备贺人龙。奉延绥巡抚洪承畴之命,设宴款待投降受抚的义军首领。
一众义军首领出来,许多人早已神志不清。更有一人实在憋不住了,也不及和别人打招呼,返身钻进了旁边的胡同,放一放水再说。
待他再出来时,同伙们早已走的不见了踪影。
这家伙喝的迷迷瞪瞪,不辨东西,只好努力回忆着路线瞎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突然火光冲天,同时伴随着无边无际的喊杀声。
这一下可把他三魂七魄吓没了一半,同时酒也醒了。
正不解发生了什么时,迎面涌来好大一群人,各个都十分狼狈。
定睛瞧去,不是旁的,正是各首领的麾下。
那些人也看到了他,一窝蜂似的冲了过来。
领头之人叫张孟金,正是他的部将。
“大哥,狗官言而无信,要将咱们赶尽杀绝!”
那人脸色煞白,头脑有些不够用了。
“怎……怎么可能?”
张孟金大急,吼道:“几路首领全都被杀了,咱们兄弟亲眼所见。狗官埋伏了官兵正在屠营,许多兄弟都没了命。大哥,咱们咋办?”
那人晕晕乎乎的,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