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姜怜虽不发热,可这风寒未好,一吹冷风便咳了起来。
“身子可还好?”姜天宸面带忧色,替她拢了拢身上的大氅,言语略有不满:“不在府内养病,跑来朝堂做什么,是信不过兄长会因丞相片面之言,惩罚与你?”
姜怜掩唇轻咳,眉眼间郁色稍减,声音有些虚弱:“我自是信得过兄长,只是不愿看兄长为难,既是我做的,自然应当由我来解决此事。”
姜天宸看着她,默了一瞬,眸光深了几分,在姜怜面前,他少了几分帝王的威仪,与她更像是平常人家的兄妹。
待到亭下,姜天宸还亲自为她斟了杯热茶:“喝些热茶去去寒气。”
“谢兄长。”姜怜接过,小饮茶水,温热的茶水驱散体内寒气,丝丝热流暖入心脾。
“怜儿可愿告知兄长,此举为何?”姜天宸似是在哄孩童般,语气温和。
姜怜放下茶盏,终是抬眸望向他。
登基两年,不到四十的年纪,他便老了许多,鬓间已有白丝,英武的脸庞多了几处褶皱,但帝王之相更胜从前。
如今他已是最为尊贵的帝王,却还愿如从前那般待她,向来对她有求必应,护她纯真,比待他的儿女都要荣宠。
“兄长是觉得我做错了吗?”姜怜不答反问,在帝王面前,也就她敢如此。
姜天宸不怒反笑:“怜儿怎会有错,兄长反倒觉得罚的太轻了,才打几个板子,不要他们性命,怜儿到底是太心善。”
姜怜望着他,默了一瞬,眉眼微垂,眸色暗了几分:“他们对我不敬,我小惩大诫,此举在兄长看来有何不妥?”
她知晓兄长觉得她的所为异于平常,但她也没有办法和他解释她此举为何。
若告知他,她重活了一世,曾被他们陷害利用至死,怕是会被当做得了失心疯。
若非亲身经历,她亦不会相信这等荒谬之事,可如今事实便是如此。
她的答非所问让姜天宸眉心微皱,眸光深邃的看着垂头温顺饮茶的姜怜,他的感觉并未有错,姜怜变了。
以往她向来没什么心思,有什么说什么,不过月余未见,她倒是心思深了不少,连与他都不再那般坦然。
姜天宸轻叹道:“这段日子兄长政务繁忙,忽略了怜儿,怜儿莫怪。”
“兄长身为帝王自是诸事众多,怜儿不怪。”姜怜轻饮热茶,并未抬眸,缓声道:“还望兄长保重龙体,莫要太过操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