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何必这般生气,此事也并非淮书的过错,小王爷本就对他不满,找个由头惩戒他,又有谁能拦下。”
陈子渊替陈淮书言语,他说的这些,丞相自是清楚。
但丞相仍是不喜陈淮书,只因他的母亲是他一时糊涂娶回的歌伎。
丞相一直后悔当初的那个决定。
“他若是无错,又怎会被人寻到由头!”丞相不想再提起陈淮书,会让他更为厌烦。
“此事本就是因他得意忘形,忘了身份,才失了长公主的喜爱,是该让他长长教训,渊儿不必为他说情。”
陈子渊默了一瞬:“是,父亲。”
“许文一事,可审出了什么?”丞相问道:“他可有说出是何人指使?”
“还未审出,许文死咬着他没有指示过冯开,但冯开确实一直不改口供,说是许文指使了他。”
陈子渊道:“那晚娘也是说,她只知是冯开让她做的这些,不知冯开背后是何人。”
丞相听此,面色严肃:“可用刑了?”
“用了,许文不认。”陈子渊道:“冯开与那晚娘说辞一致。”
这件事有太多疑点,陈子渊在审他们的时候便感到诸多地方都很是可疑。
可从晚娘和冯开的口供中,一切又都是那般合理,只差许文认罪,这件事的始末便看起来无比清晰。
可许文的背后,究竟是何人指使?
“孙尚书有没有差人去刑部问过此事?”丞相问道。
陈子渊道:“孙尚书不曾差人去问过,朝中倒是有不少人在打探许文一事。”
许文是礼部侍郎,孙盛海手下的人,出了这种事,他竟是不曾问一字半句。
丞相思量片刻道:“渊儿,你觉得此事,是否蹊跷?”
陈子渊默了一瞬道:“是有些不对。”
“何处不对?”
“许文。”
丞相看了眼他,眼中带着一丝肯定:“嗯,渊儿说说看。”
陈子渊道:“许文是孙尚书的心腹,若此事是他所为,以他的胆量断然是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那唯一的可能便是受孙尚书指使。”
“可在朝中,孙尚书对太子之争一直是中立之态,他为何要冒这般风险,做这种事去毁三皇子清誉?”
“若是看他此举,那他应当是要支持二皇子,可若是支持二皇子,孙尚书为何不来找父亲,父亲在朝中是二皇子一派,此事众臣皆知,他为何避开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