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此事又向皇帝的家务事变化,这就不是他们这些奴仆能够贸然插手的,因此,虽然搞清楚了消息泄露的缘由,张德钧一点兴奋的情绪都没有。
“司使,这种事情,也只能瞒一时,折家在北疆影响巨大,能够得到一些消息,并不意外。代国公初至幽州,四皇子又是其外孙,在贤妃面前说漏嘴,也是意料之外,难以控制的事情!”陈延寿说道:“只是,官家此前,降下严令,此番事泄,只怕龙颜大怒啊!”
“怎能不怒!”陈延寿言罢,张德钧当即道:“官家就是为免皇后、贤妃二位娘娘担忧,这才下令封口,如今,皇后娘娘都气病了,官家回来,可想而知会何等震怒!”
说着,张德钧也不由感到一阵头疼,作为刘皇帝的忠实家奴,刘皇帝的心情如何,就是他们的晴雨表。并且,震怒的刘皇帝,对谁都不友好。
“远征军的情况,打探的如何?”考虑了一阵,张德钧问道。
>虽然由于皇城司的影响力局限于京畿之内,刘皇帝没有在此事上给张德钧谕旨,但张德钧很有觉悟地想为皇帝分忧,调动资源,安排人手,暗中跟踪探查此事。
不过,显然没有得到什么结果。陈延寿也露出了少许无奈的表情,应道:“五支小队北上,只回来了一支,没有探得什么有用的消息,其他人,很可能失陷在漠北了,这些,可都是下属的精干吏卒啊......”
“若是能探得魏王与赵公的下落,损失再多人了,也值得!”听其言,张德钧冷着脸,表示道:“继续派人!我们的人不熟悉,就找熟悉的向导,奚人、塞北部族乃至契丹人,找这些可以为我所用的人!”
“是!”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陈延寿只能应命。
“武德司那边是否有收获?”张德钧语气中不自觉地带有一些异样的情绪。
陈延寿:“据察,武德司也派出了大量探事探吏北上,他们人手比我们多,在塞北部族中经营也久,不过,似乎也没有结果。司使,武德司都没有消息,我们也难!”
“我不要听这些,你为何不这样想,若是我们率先探查清楚情况,会有什么样的好处?”张德钧说道。
“小的一定敦促下属,再派人手!”陈延寿虽然仍旧觉得困难,还是保证道。
说着,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陈延寿脸上露出点阴险的神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