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地屏斥在外。
离开这座不大的庄子后,刘承祐面上看不出喜怒,一副深沉沈淡的样子。倒是随侍在侧的折小娘子,以一种怜悯的语气,感慨着:“只知河北灾情不断,黎庶贫苦,却是想不到贫苦至如此境地!”
“这是我这个做皇帝的失职啊!”闻言,刘承祐顺口说了句。
见状,折小娘快速地摇了几下脑袋,晃得一缕丝发落了下来,向刘承祐解释道:“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感受着折小娘子有些紧张的语气,刘承祐神色松弛下来,宽慰着反问道:“府州偏居北塞,内黄则为河北腹地,此间百姓贫苦,比之府州如何?”
闻问,折小娘眨巴了几下明亮的眼眸,想了想,有点自豪地道:“虽不富足,但家有所产,户有余粮。”
“好个家有所产,户有余粮!”刘承祐咬字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意态坚定,尽显风姿:“这,便是我今后的施政目标的!”
讲理想,谈目标,已是刘承祐的看家本领。
>言罢扬起御鞭,猛抽一记,似乎在发泄心中的闷气一般,胯下的骏马“吁律”一声嘶叫,迈起马蹄顺着土道,飞奔而去。
见状,折小娘玉容一紧,秀眉一蹙,紧跟着驱马尾随。引得高怀德与赵延进,慌张张地带着人急奔护卫。
事实上,村野一行,刘承祐心里要说没有触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心里也清楚,地方百姓之贫苦,他这个皇帝与朝廷,也是有一部分“功劳”的。
两年以来,虽则废除了一些不合理的税收,但基本都是些苛捐杂税,公支摊派,但在正税方面,是一钱一粮不能少的。并且,在这方面,朝廷的监督并不得力,虽则外台监察系统刘承祐正在费力重建之中,但是这需要一个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地方官员表现如何,中央根本控制不住。
事实上,刘承祐上台以来,最让他不爽的与不适的,不是对军队的小心翼翼,不是元臣故旧的傲上恃权,更不是国家的穷苦拮据。而是一直以来,政策的实施与执行,这是个老大难的问题。
京畿,朝堂,军队,已然基本被他稳定掌控住了。但是,京畿之外呢?每有政策,往往令出东京,波及近畿,然后再远就难得到及时的反馈了。
每思及此,便使刘承祐心中充满一种汹涌的紧迫感与危机感,对于这个国家,他这个皇帝,在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