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不然妥妥僭越,也可见赵官家对家人十分厚待。
殿中摆了差不多有两百多席,另外殿门外也摆了不少,加上几处偏殿,宾客少说也有五六百,还没算后堂安置的女眷筵席。
赵孟启暗暗撇嘴,不过一个三十五岁的生辰,居然搞出这么大的排场,少不得几万贯就花出去了,果然是朱门酒肉臭。
几声钟响,寿宴开始,舞乐纷呈,美酒佳肴被花蝴蝶一样的侍女们流水般传递而来。
作为礼仪之邦,像这样的大宴,都是有章可循的,一饮一啄,都有司仪吟唱一般引导着,对赵孟启来说,除了新鲜感外,就颇为感到束缚,吃个饭搞这么多道道。
于是赵孟启干脆装傻,自顾低着头,拣着菜吃,别说,这味道不比宫里的差。
小半个时辰过去,繁文缛节式的恭贺与程序化敬酒基本结束,接下来是比较自由的饮宴了,而赵孟启已经大致吃饱了。
因为这时候通常都是分席制,也就是一人一个席案,所以大型筵席上人们敬酒都是遥敬,隔着老远相互举杯示意,然后同饮,有不少人有意向赵孟启敬酒,但他基本低着头,根本看不到,这些人也就只能作罢。
但别有目的之人自然不甘心,于是一群衙内端着酒杯离开席案,蜂拥着来到赵孟启席前。
“忠王殿下,我等年少顽劣,适才多有得罪,此刻心中不胜惶恐,因此特借一杯薄酒向殿下赔罪,以殿下的雅量宽厚,想必不会拒绝吧。”
呵,出招了?
赵孟启抬眼,饶有趣味的看着这群二世祖,之前还被自己吓住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卷土重来了。
纤细的手指在杯沿上转着,开口听不出悲喜,“尔等的意思是说,孤若是拒绝,便是小肚鸡肠了?”wwω.ЪiqíΚù.ИěT
“不敢,不敢,我等皆是诚心致歉,怎会擅加谤誉呢,至于世人会对殿下作何评价,可与我等无关。”
代表衙内们说话的,正是有个清贵爹的曲衙内,看来家学渊远,嘴皮子利索,胆子也不小。
“呵呵,世人的评价?孤会在意?”赵孟启一挺腰,直起了身子,“滚!向孤敬酒,尔等不够资格!”
“这……”
众衙内惊呆了,完全想不到忠王一点礼仪风度都不讲,不但拒绝得干脆,甚至赤裸裸的蔑视他们,简直就是当众给了他们一人一个耳光。
“是我等高攀了,士可杀不可辱,告辞!”曲衙内铁青着脸,强行挽尊,带头离开。